季越东笑了,季舒掀开眼皮仰头看他,“你嘲笑我吗?”
季越东揉着他的头发,把季舒抱在怀里,鼻子蹭了蹭他的脸,季越东说:“没嘲笑,觉得你可爱呢。”
晚上睡在一块,季舒抓着季越东的胳膊抱在怀里,窸窸窣窣找他说了好多话。
挨着脑袋,季越东给季舒认认真真上了一堂生理课,课程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要让别人碰你的身体。”
季舒凑过去,抱住季越东的脖子,呼吸热烘烘的,他问:“谁都不可以吗?”
季越东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沉默了几秒,他对季舒说:“除了你爱的人。”
他们谈论起了爱,季舒说什么是爱。
季越东对于爱的理解很潦草简单,具体直观的占有欲和倾述欲,便是他的对于爱的片面领悟,可这些自然不可能去和季舒说。
他想了想,措词道:“恋人之间的爱应该就是脸红心跳吧,你要是喜欢一个人,见到他的时候会觉得高兴,看到他伤心你也会难过。
你会变成两个人,多出来的一个人为他活着。”
季越东垂眉,淡薄的神情映照在季舒眼里,他不太擅长谈论这个话题,他不是爱情至上的人。
只是季舒想要知道,他才会刻意去思考,什么是爱。
他说:“等你长大了,去找一个把你放在心里的人去爱。”
季舒还是懵懂的模样,他盯着季越东,目光往下挪,落在了季越东的心口。
他还在想问些别的,却被季越东用被子蒙住,“早些睡,明天你不是还要早起吗?”
季舒抓着被子拉开,一眨不眨看着季越东,“可我还是睡不着,你给我讲成语故事吗?”
季越东无奈,却只能说好。
他是好不容易把季舒哄睡,找了个枕头放在自己和季舒之间,蜷侧在另一头,沉入夜色里。
第二日,季越东很早就醒了,他睡不着,侧蜷在床上。
季舒躺在他身边,是一只涉世未深的羊羔。
他翻过身下床,拿了口袋里的烟和火机,拉开玻璃门走出了房间。
天还没亮,早晨有薄雾和凉风,他撑着栏杆抽烟。
一根烟都还没抽完,阳台的门再次被拉开。
还没睡醒的小兔子踩着拖鞋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找到目标物,一把抱住,脸贴在季越东后背上,小声呢喃:“你起好早。”
季越东的身体微微绷紧,手里夹着的香烟烟灰抖开,他叼在嘴上,皱着眉转过身捧起季舒的脸打量。
季舒睡眼惺忪半阖着眼,昨晚哭惨了,到了的第二天还是肿的,季舒揉着眼皮,觉得涩涩的疼。
季越东拉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捏下了烟掐灭,他揽着季舒回房间,把香烟丢在垃圾桶里。
季越东去洗了手,走回来就看到季舒蜷缩在沙发里,要睡不睡的样子。
他走到季舒身边坐下,沾了水的手指点过季舒的眼角,指腹划过眼皮,他说:“肿了,我给你去拿些冰块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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