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彼此问好是常事,可清河公公不必旁人,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受器重的,性子还有些乖戾,要放在往日,他可没这个胆子前去搭话。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太子殿下宠爱裴昭训,日日宿在追云阁,跟清河也就少不了接触。
他们这些奴才也有了点底。
“殿下让再上点解腻的吃食。”
喜儿的腰恭顺的点了点,“日头太毒了,哪是人待的?奴才腿脚倒腾的快,不如就让奴才替您去司膳房跑一跑?”
喜儿眼珠子一转,接着讨好一般说:
“公公您还得侍候殿下,这跑腿的贱活怎能劳公公去呢!”
清河捋了一把拂尘,被这句话捧得舒服极了,笑骂了一声:“净说那狗屁话,我们奴才就是侍候主子的,哪来的贱活?”
说完就贴心的把喜儿肩上的膳食盒子脱下来,慈祥的给喜儿揉捏了一把肩膀,“那就辛苦你了,快点着啊,殿下等着呢。”
目送喜儿跑出了追云阁,清河就收起了那副慈祥的面孔,又回到了面无表情的大总管样子。
他道是这追云阁的奴才都和他们主子一样不会说话、不会办事,没想到还是有聪明人,这个小太监就不错,还有那给自己塞银子的丹凤眼宫女儿。
清河冷笑一声,心想:要是往常,清河爷爷一个眼神都不会给这些狗奴才的,不过现在看太子殿下的意思……
清河朝刚才那个名为“喜儿”
的太监站过的地方,这裴昭训追云阁待不久了,那小太监也是好命,这上杆子的讨好不接,以后没准就是他清河上杆子讨好他了……
“太子殿下!
臣妾可算是能洗澡了,金医女亲自说的,您不同意可不行。”
裴知意撒着娇,这几日因为腿伤了,赵承基严令她碰水,只能让红泥和绿蚁失了帕子擦擦身子,可是难受死了。
赵承基笑了一下,这小丫头缠着自己非要洗澡的时候可是要了他的命了,不过眉头一挑:“‘洗澡‘是那粗浑人说的,你该说沐浴。”
经过这几日的厮混,裴知意也不怕他,拽着他袖子便大声说道:“沐浴!
沐浴!
我要沐浴!
殿下,臣妾都觉得自己要发臭了,快些用膳,沐浴之后您闻着才也舒服嘛!”
赵承基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裴知意,眸光晦暗,狭长的一双桃花眼微眯,可以沐浴,代表着腿伤不用顾及了?
天知道这些天他忍得多难受,担忧着她的伤口,也顾忌到不便清洗,日日暖玉在怀,他却只能规规矩矩……
“扑哧——”
赵承基看到裴知意看着自己一直笑,疑惑道:“你笑什么?”
笑什么?自然是笑太子殿下了,她都嫌弃自己,也不知道殿下每天怎么下得去手抱她,莫不真是没见过女人的缘由?
她想着就憋不住笑了出来。
赵承基盯着裴知意的眼睛:“可是,在笑本宫?”
裴知意捂着小嘴,眼睛眯缝着,右边的小眉毛跳了一下:
“没有呀,臣妾怎敢笑太子殿下?”
赵承基冷哼,一看就是个小丫头,撒谎都不会,眯缝着的眼睛和不受控制的眉毛一下就出卖了她。
“哼!
还不说是不是?”
赵承基一双大手钳住裴知意的细腰,她的腰上全是痒痒肉,不出一个回合,她必认输。
裴知意受不了折磨,咯咯大笑,刚要说话,就见清河从外面掀开帘子:
“太子殿下,裴昭训,膳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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