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不过是太子殿下的一个侧妃而已,不要抱着那么多的期待,便不会有什么失落了。
我只是比你们看起来风光一点而已。”
裴知意终于把心中憋了这么久的话,一口气说出来了,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红泥揉了揉手中的帕子,之前还不懂主子怎么忽地看开了,听了这番话,明白了她是在跟太子殿下赌气罢了。
皇宫里这般的荣华与冷眼,日后还多了去了。
主子若是改不了这脾气,可如何安身?
想到这里,红泥偷偷叹了口气。
绿蚁倒是完全不明白这些道理,只觉得听了裴知意的话,打心里心疼得紧:“您可千万别这么想,说不准过几日,太子殿下想开了……”
裴知意表面上乐呵呵的,打断她的话说:“对了,绿蚁,之前写故事的本子还有吗?我好多天都没看了,找出来咱们一起看看。”
红泥知道她心中仍旧不快,这般乐呵也是装出来的。
绿蚁不阻止她了,裴知意天天在这关着就够闷了,若是连看故事本子都要阻拦,还不知道该给她憋出什么毛病来了。
绿蚁走在前面带路,裴知意跟在后面,两人钻进书房里,绿蚁给她翻出了本新的,主仆二人坐在书架子底下,心满意足地享受起这闲暇时光来。
外界都觉得追云阁如今跟冷宫似的,不愿靠近,但实际上,几个人还是沉浸在看话本的闲暇生活中,没有太大异常。
反观另一边,太子所在的慎行殿,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了。
清河把地上的奏折捡起来,一声不吭地给放回案牍上。
看看赵承基的脸色,仍然是怒意不散。
一开始,是早起时,因为袖口上沾了一丁点水,就斥责下人,后来磨墨时,嫌弃墨汁太浅了,不是平时的颜色,又是一顿教训。
清河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想念追云阁那位主子,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大可以去瞧瞧,何必这样闷着委屈了自个儿呢。
“这个老家伙,西南旱灾时要他负责挖运河,挖不好不说,还弄得百姓们怨声载道。
这件事还没跟他算账呢,这边又在选官的事情上耍小心思,真当本宫是全然看不出这些猫腻的傻瓜吗?”
赵承基边说着,边狠狠地把清河刚捡起来的奏折往桌子上一摔。
早上为身边的奴才不满,现在火气又转移到刚看的奏折上了。
这可不妙,
清河忙上前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太子殿下,今儿个日头晴朗,风也舒服,要不奴才扶您去院子里兜兜风?您意下如何?”
兜风,兜风,他根本不想去哪里兜风。
他就想去那丫头身边呆着,好好治治他这火气。
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让裴知意禁足,怎么又好反悔,这不是打自己的耳光吗。
“本宫不喜艳阳天。”
赵承基随便找了个借口。
清河把他的心思捉摸得透透的,话锋一转:“奴才听底下的说,昭训近日似乎听话得很,没什么声响。
您既然不喜欢日头,不如亲自去追云阁看看?”
赵承基脸上的怒意消散了些,心想,这清河,这些日子跟着倒是有些长进,学会捉摸起他的意思来了。
清河眼见着太子的脸色由阴转晴,当下笑眯眯地说:“咱们这就走着?”
台阶找的这么完美,再不顺着下,就显得过于做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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