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姐妹俩也是一路无话,林小江内心是感激、不安,还有很隐秘的一丝踏实。
自小以来,受伤了,吴心兰就是说没事,很快就好了。
结婚以后,不管是伤了哪里,也没有人把她当成一个需要照顾的病人来对待,更多的是粗糙的一句,吃点药就好了。
疼痛也好,生病也好,就是靠着熬,熬好的。
但是妹妹说不行,强硬地带着她来看病,看着那么生气的妹妹,她感觉到自己是有人在乎的。
她的心里暖暖的。
回到家以后,已经夜里23点多了。
把熟睡的陆萍萍放到床上,关上门,姐妹俩坐在客厅里,正式开始谈话。
林春晓单刀直入地指了指陆萍萍的画,“姐,你在我面前要说实话,萍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和你遇到的这一次家暴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你有没有报警?”
林小江并不明白林春晓为什么要指陆萍萍的画。
她对画并不了解,没觉得画有什么不对,但她听得懂林春晓说的后面几句话,她一时之间不好说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说。
林春晓也不催她,就看着林小江。
良久了,林小江才小声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慢慢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明天也没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
林春晓手里拿着画,看了看,她也看不出来什么。
无非就是色调比较灰暗一些罢了。
但她此刻不停地想到陶然说的那个案子,所以是在说萍萍,萍萍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想到这里,林春晓又看向林小江。
林小江眼睛垂着,并没有看林春晓,仿佛还在组织语言。
又过了很久,她在断断续续地开口,“我不是考了证嘛,后来我还真接了两个生意,6000的价格一个月,我不怕累,这个收入比我做那些手工真是好太多了,比能熊那边种点米啊菜啊卖多很多,能熊也很支持我去,但萍萍没人带嘛,就把萍萍放家里她奶奶带了,总是和晓亮打架,一天到晚不是发现她脸破了就是手破了,和她奶奶吵了几架,能熊就劝我,孩子没什么不打架的,我可恼火了,和能熊又吵了几次……”
。
林小江说话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说着说着主线就断了,跑到别的线上。
林春晓告诉自己,别出声,忍着,她说着说着会说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段地。
林小江越说越激动。
随着她上班,由于这种班是一去就一个月,平时萍萍都只能放在家里婆婆带着,婆媳关系反而更加紧张了。
林小江说了一大通,终于说道,“我,我有一天发现,发现萍萍,萍萍老说屁股痒,然后有一些脏东西,内裤也总脏,还很难洗。”
“我就带去查,开了药也总不好。
我刚好结束了一个工作,下一个预约的时间也没到,回家有一天就发现吧,萍萍的爷爷有对萍萍……。”
“我就很生气了嘛,我就说我要买房子,我要去城里住,这不是他哥要买房子嘛,还到处要担保借钱的,我们也借了一点,我就要他哥还回来,我说我也要买房。”
“我没把你给我的钱说出去,我只在他们说我哪里有钱买房的时候,我说我会向你借,结果他妈就不乐意了,说反正你有钱,问我干嘛不多借一点,银行还要那么利息什么的。”
“我就很生气了,和她吵了起来,不小心就打上了,你姐夫就很生气,动手了,我没打得过他,一气之下就抱着萍萍跑了。”
林小江说完,偷偷地小心看了看林春晓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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