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啊,我也有法务部。”
焦阳手撑在桌面上,突然靠近,“谁要跟你做友商?有钱赚,我们才合作?,没钱赚,以后我们就?是敌人,懂吗?”
郁怀白沉沉看?着他,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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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郁怀白心情都很?沉闷。
他一边要抓紧跟进新系统的研发进度,一边又得小心提防那?外国股东,身心俱疲。
偏偏这种?时候,焦阳还跟没事人一样,还想带焦越过来找他玩,跟他一起吃饭。
郁怀白当然拒绝。
又说?了一次身体不舒服,想一个人躺会儿的借口后,郁怀白一脸沉闷,坐在餐桌旁问宿洄:“他是怎么做到,一边捅刀子,一边还想若无其事地跟我继续做朋友的?”
宿洄想了想,解释道:“大概在焦先生心里,他也是矛盾的。
他一边想赚钱,一边又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或许在他心里,你破产,他养你,才是最好的结果。”
“郁氏集团上下?十几万员工,不可能轻易破产。”
“所以啊,你们现在各有各的公司,以后竞争是免不了的。
对焦阳科技来说?,他的出路只有两条,要么抱紧你这棵大树,要么,搞垮你这棵大树。”
显而易见,焦阳选择的是后者?。
在郁氏集团做了那?么久的副总,他才不想独立出去后,还要继续依附郁怀白。
其实,这些原因郁怀白都心知肚明,不需要他来解释。
他只是想让别人说?出来,好让自?己?死心。
沉思良久,郁怀白拨通焦阳的电话:“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好好聊聊。”
郁怀白语气格外凝重。
焦阳顿时心慌了一下?,却还是及时稳住了,回道:“晚上八点,我去你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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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月亮都不圆了,天气阴沉沉的。
焦阳如约而至,郁怀白把他约在了会客厅。
这里是郁怀白跟别人商务会谈的地方?,焦阳一次都没进来过。
每次来清河庄园,焦阳不是在客厅沙发上躺着,就?是在客房躺着,或者?在书房椅子上斜躺着玩手机,陪郁怀白办公。
会客厅里是方?方?正?正?的布局,郁怀白指着一把椅子,说?:“坐。”
焦阳顿时心慌到不行?,却还是假装无事地笑着开?玩笑:“你这么严肃干嘛,审战犯呢?”
郁怀白给他倒了一杯茶,说?:“焦阳,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朋友,我们绝交。”
焦阳点点头,十年的情谊,值得这么隆重的绝交仪式感。
不过他还是很?不服气:“偷算法也好,明知你手上没那?么多流动资金却还是在这种?时候转让股权给外资也好,不都是正?常的商业操作?吗?你为?什么不能公私分开?呢?商业上的恶意竞争,就?非得影响我们的私人关系吗?”
“你也知道这叫恶意竞争。”
郁怀白道,“我不是圣人,你所谓的恶意竞争,在我看?来,与背叛无异。”
“我不是不能接受你自?立门户,我都说?了,我可以让我的研发团队免费给你帮忙,但你不能去偷,去抢,不能以侵权的方?式,损害别人的利益……”
“okok,”
焦阳打断他,故作?轻松道,“掰了就?掰了吧,反正?大家都是商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以后有合作?的地方?,还请郁总多照顾些。”
郁怀白在商场沉浮多年,昨天两个商人还在打架,今天因为?利益又摒弃前嫌,在一起喝酒聊天谈合作?的事,他见过不少,甚至他自?己?就?干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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