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也有些饿了。
西子便也跟着道:“我还要喝冰梅水!
吃雪花酪!”
想起清代的都门竹枝词就曾写道:卖酪人来冷透牙,沿街大块叫西瓜。
晚来一盏冰梅水,胜似卢仝七碗茶。
这写的便是平民百姓盛夏消暑的情景。
笑笑嚼了个生莲子吃,转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船:温西岫似乎在分别品赏那些香睡莲的味道,微微蹙着眉,很是认真的样子;而温至翀,似乎是醒了,还半靠在花丛中发呆。
笑笑凑近了西子低声道:“翀哥最近怎么了?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看出来了?”
“明摆着。”
赞美系副教授突然哑炮了,谁看不出来。
西子轻轻叹了口气:“还不是为着那个曾姑娘。”
笑笑恍惚记得,在玫瑰宴时曾经与那位曾太太在一处亭子里休憩,那曾太太就曾公开表示过对温至翀堂少爷身份的轻蔑态度——对于这样的丈母娘,离开了反倒是种解脱。
“前几日去薛家的紫薇花宴,那曾姑娘也来了,两个人还去水边说了会子话,”
西子回头看了看船上的温至翀,“翀哥回到家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问他也并不多说,我们便也不好再问。”
“若是不合适,早些分开是好的。
等陷的深了才发现问题,必然会狠狠伤了其中一个。”
笑笑道。
“你小小年纪说起这些来竟一套一套的。”
西子打趣儿道。
“其实这世上任何关系都是这样的,不仅仅是恋人。”
笑笑认真道。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湖心有一阵埙声传来,冷寂的声音配上眼前的荷塘,竟有一种奇特的生机勃勃之感。
笑笑有些激动,口中微苦的莲子心也泛出奇特的甘甜——这埙是宫八声吹奏的。
“你又要说是宫八声吹奏的吧?”
西子口上说着,但却已经被这埙声『迷』住了。
笑笑不语,非常肯定这就是宫八声。
因为这支曲子正是自己那一夜吹的《alifesochanged》。
笑笑眯着眼睛逆着夕阳的光向湖心张望,无奈湖心的采莲船过多,一时找不到宫八声的身影。
乐曲却一直不疾不徐地进行着,渐渐送笑笑上了岸。
岸上人声嘈杂,渐渐的就听不到了。
岸边垂柳下,到处是叫卖声和小孩子的嬉闹声,刚才的那一曲埙声倒像是个不切实际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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