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他们彼此看了一眼，穆柔眼中透着坚定的神色，转身走开了。
赵柝站在长街上，捏着烟，静伫良久。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赵柝接起。
“喂，局长，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
“三天后再说。”
赵柝直接挂了。
重大？
还有什么事情比世界毁灭更重大？
他指着手机：“除了我家人挚友还有穆柔的电话，谁都不准响，听到没？”
手机振动了一下。
可以，世界安静了。
赵柝就领着一只黑猫，一只玻璃娃娃，一只小鬼头还有一大群恶鬼浩浩荡荡地行走在深夜的大街上。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啊。”
“感觉我越来越控制不住一切了。”
街灯明亮，两侧高楼林立，它们隐藏在灯光覆盖不到的黑暗里。
明明是很宽阔的环境，赵柝却感到逼仄。
那些高楼和黑暗，就像是两堵墙。
它们夹着这一条明亮的街道。
简直，就像一条水沟！
看着光芒万丈的道路，却注定了要通往一处绝望的地狱。
“控制不住，也无所谓了，反正一切早已注定。”
“我的宿命，就是死在我自己手里。”
“然后拉上所有恶鬼陪葬！”
………
9月11日，上午七点。
赵柝缓缓睁开双眼。
“同志们！
让政府交出赵柝！
他应该被全人类讨伐！”
“为什么要庇护赵柝？！
这个人会害死所有人！
应该赶快杀死他！”
“还有两天就要世界末日了！
还不杀了他，是要拉我们所有人陪葬吗？！”
是很遥远的声音。
像是很多群众自发的示威游行。
“吵死了，都闭嘴。”
声音顿时没了。
赵柝默默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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