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柝望向这些绝望却仍在固执画皮的女人：“这些画皮，能穿在别人的身上？”
夏海敏怪笑一声：“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诶我忘了，无常大人您等一下。”
她伸出手，掰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
一下子，她的记性又变好了。
“哦继续吧。
是的，这些画皮，是能穿在人类身上的，而且这些人类能直接获得画皮的能力，可以把自己画成任何形态，哦，当然，要想完全画成另一个人还是很难的，这一点远远不如无面鬼。”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身后。
在她身后，那张巨大的鬼脸露出笑容，脑袋微微上扬了一点。
似乎是，在自豪？
“然后呢？”
赵柝问道。
夏海敏的笑容变得阴森诡异：“那么，请问，这种人，那些大人物们会放过吗？”
“延年益寿的宝贝啊，画皮能让他们恢复青春，甚至这东西可以硬抗一次恶鬼攻击，当然，是一次，像黑白无常这种给你卡在时间夹缝里一顿乱杀的手段，还是扛不住的。”
赵柝冷笑：“大人物啊。”
夏海敏补充道：“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地方，你应该也发现了，画皮的过程，是可以中断的。”
“是的。”
赵柝点点头，“上瘾终归是上瘾，不是什么绝望，她们可以克制，虽然很难，但不是绝对不能做到的。”
“是啊，她们是可以不变成画皮的。”
夏海敏呵呵直笑，“但是啊，当她们成为画皮诅咒者的那一天开始，她们就无法阻断这个进程了。”
赵柝沉默了。
是啊。
无法阻断了。
因为这些人获得了巨大的价值。
而且是对于那些大人物们而言巨大的价值。
大人物们不会放过她们的。
这些身居高位的存在，会想方设法地，让她们继续画皮。
让她们一步一步走入深渊，最后实现价值，被大人物们穿到身上。
“这东西真正的诅咒应该是。”
赵柝默默地看着那些女人。
她们正在流泪。
“全世界的人类都想害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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