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年听孩子嘴里吐出来两个字,疑惑道。
沈晏殊解释道:“就是跟着他一块玩的一个小孩,他阿爹中午会过来给他喂饭,也会顺便喂喂垚垚,他们就熟悉了起来,经常在一块玩。”
经常一起哭,也跟一起玩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啊。”
沈温年听到垚垚经常跟人家一起玩,人家阿爹还给垚垚喂饭,想了想问道,“那他阿爹来接孩子了吗?我得给人家道个谢。”
总不能白让人家给他喂孩子不是。
“他爹今日回来,早接走了。”
沈晏殊身处深宫,就算现在出宫了,对外面的事情了解得也不多,而且旁人也不会把沈家的丑闻说给她听,她压根就不知道沈温年和许怀谦的矛盾,这会儿也是实话实说。
不过她要是早知道两家的矛盾,她一定不会这个嘴,但有钱难买早知道不是。
“行吧。”
抱着自家小哥儿的沈温年一听人家把孩子接走了,想了想道,“正好往后都由我来接垚垚了,改日我备好了礼再来感谢人家。”
这会儿要是碰上了,两句口头上的感谢也凸显不出他们的诚意。
“嗯。”
沈晏殊对沈温年的做法没有异议,但她疑惑的是,“怎么往后都由你来接垚垚了?”
清楚沈家办事风格的沈晏殊知道,沈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沈温年放着公务不做,来办接小孩子这种事的。
沈温年笑笑没有说话,他能说,他要是不来的话,他娘从幼儿园里接了孩子回去,还会把孩子丢族学里去继续学。
族学里的那些孩子本就垚垚这个有些异类的孩子不待见,加之孩子已经在学校里学了一天了,回去还要在族学里学,那得多累啊。
沈温年可不想他的孩子学傻了,只好自己辛苦一点,多带带他。
这厢沈温年把沈杳而接走了,那边接了孩子们的许怀谦并没有忘记,他还答应了陈烈酒要去接他的。
于是带着个小孩又拐了弯,到了商部接陈烈酒。
路上糯糯小朋友还跟先前一样,愣着不说话。
“怎么了,去接你阿爹也不高兴?还在生气?”
许怀谦觉得奇怪,这孩子一向大气,先前阿稚使得他跌了一跤,他都没有生气,怎么人家叫一声爹就气了这么久。
“可能是糯糯弟弟太想叔叔了。”
长乐跟在一旁插了一句话,“他在学校里天天想叔叔想着哭呢。”
所以一回来,看到有人跟他抢爹,心里很不舒服吧。
“是这样的吗?糯糯?”
许怀谦不喜欢误会,孩子有什么情绪,他希望孩子主动说给他听,他会听取他们的意见的。
糯糯把头从许怀谦的这边肩膀挪到那边肩膀,也没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糯糯别生气了。”
阿稚见糯糯还不说话,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玩具给他,“阿稚哥哥给你玩具玩好不好?”
糯糯又把头从许怀谦的这边肩膀挪移到了另外一边肩膀。
他没有生气。
他就是在想,他被人亲了该怎么办,爹爹说了,除了家里人可以亲他,在外面谁也不可以亲他,他也不可以亲别人。
爹爹自己说的话,爹爹怎么不记得了呢?
不怪许怀谦不记得了,他这样教小孩,纯粹就是因为害怕糯糯小朋友会跟他前世的其他男孩那样,仗着是男孩子,可以调皮捣蛋,对女孩子为非作歹。
别看都是一些小孩子无关紧要地打闹,可是这些行为对女孩子或者小哥儿们的伤害很大的,尤其是在这种封建社会盛行的年代里。
但他作为一个大人,而且又是人家小哥儿主动,还是个只有一岁多的小哥儿,亲的也只有两岁大的孩子,他真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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