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种有子女的,担心把技术交给别人之后,自己的子女没饭吃的。”
许怀谦觉得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那就跟他们说,只要你来学校任职,你的子女不管有没有学会你手上的技术,你退休之后,你的子女都可以顶学校的一个岗位。”
这样有了传承,他们就不怕自己的技术被人学走之后,自己没了饭吃。
陈烈酒感觉自己的压力有点大:“这一来,学校得收多高的费用才能够承担一个把先生送走的银钱。”
每个月的俸禄还是小事,主要是许怀谦说的那笔丧葬费可不是个小数目。
古人重孝,民间卖身葬父的故事层出不穷,就是因为一些特别重孝的人,非要搞一些丧葬排场,没有棺材,没有送葬的队伍,不发丧。
而且有些地方还分什么,人死之后,每年再在忌日这几日,摆几次流水席,就相当于再做一次灵。
要连做三年,不然就是不孝!
一个技术学校就算有再多的学生,学费能够承担得起这笔费用吗?
“学校把人教出去就不管?”
许怀谦好笑地看着陈烈酒,“他们学的技术总要出去卖弄技术吧?”
“你们学校可以跟学生签订你的协议,主要是从你们学校出去的学生,不管是做生意也好还是开办作坊也好,这个税收都归你们商部收。”
这样学生越多,收的税也就越多,而税收又可以反哺当年教授他们技术的先生们。
陈烈酒突然眼睛一亮,这是个办法!
“这样一来,吏部那边是不是就要吃亏了?”
陈烈酒可没有忘记,民间的商税可是不上报给户部,而是留在各地衙门,供各地衙门建设当地。
“我早就觉得这个税收法不好。”
许怀谦摇头,“说是商税留在各地衙门,让各地衙门建设当地,但你看我们待过的县城,那个县城做得很好了?”
“商业不发达的县城收不到多少税,连修建衙门都困难,而商业发达的地方,有些商人为了不交税,给县衙各种走后门,最后商人是得利了,百姓们的日子却越来越苦。”
“你们商部把税收收了过去,好歹会在各地创办学校,衙门把钱收了过去,不知道会干什么去了,当然,其中肯定有好人,但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能够禁得住诱惑的人很少。”
不说衙门,就说商部,就算他们俸禄很高,是他们这些当官的两倍,还都是心软的女子、哥儿,但许怀谦能百分百说他们以后不贪污吗?
有男贪官,就会有女贪官,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没有哪一项政策,是百分百不会出错的。
尽量做到大家都好就行了。
“我知道了。”
许怀谦这样一说,陈烈酒就懂了,先收着,等最后吏部闹起来的时候,再想新政策改革了就是。
这还什么都做起来,就想那么长远,最后什么也做不了。
随后两人又规划了一些细节,正说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一道惊天动地的哭声,没差点把两人的魂都给吓出窍。
“哇呜!
哇呜!
哇呜!”
许怀谦和陈烈酒看过去,只见刚刚还给糯糯小朋友一块玩耍的阿稚小朋友,正坐在毯子上嚎啕大哭。
“怎么了?”
许怀谦直接向两旁看护孩子的太监宫女问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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