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酒觉得这种方式好好哦,要是他当年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识字的话,他肯定不会觉得识字枯燥乏味。
两个被囚禁多年的人一朝苦闷得到了释放,他们的感情好像也有了进步的趋势。
沈晏殊每天回宫的时候,会将宫外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告诉嵇淮瑞,顺便再给他说一说大街小巷都是如何议论他的话本。
嵇淮瑞骂信笺,但沈晏殊给她说话他就耐心的听着,从来都不骂骂咧咧,他身上的戾气正在一点点被净化,仿佛又变回当年那个温润如玉,一身文气的太子殿下。
正是嵇淮瑞的这一变化,让沈晏殊十分好奇,当初许怀谦来劝说嵇淮瑞开始用笔名连载《深宫赋》的时候,他为什么会用梧桐两个字。
嵇淮瑞没有告诉她,凤栖梧桐,我是梧桐,你就是我唯一的凤凰。
在这深宫里,我没有让你做成凤凰,但在我的世界,你是这天地间门最美丽动人的凤凰。
而沈晏殊也没有告诉他,几十年的相伴,她就把昌盛帝给忘了。
少女的懵懂之情怎么可能抵得过几十年日以夜继的陪伴,她早在嵇淮瑞迎娶她那天,挑开盖头的时候就爱上了他。
不然她怎么可能在知道嵇淮瑞可能会败给昌盛帝的时候,还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一切的事都处理完后,陈烈酒也到了要带商队去盛北的时候。
临走之前,许怀谦那个千叮咛万嘱咐啊:“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哥儿潮热药对你没有用,十二月之前一定要回来啊,有什么事一定要写信告诉我,我现在是监国大臣,我手上有兵权的,我可以每天给你写一封信!”
“阿谦,盛北离这里只有天的路程,不必如此吧?”
陈烈酒看他絮絮叨叨,比以往任何一次出门都紧张的模样,提醒他道。
“你还说呢。”
一说起这事,许怀谦气愤得不行,“就这天的路程,你怀孕都没有告诉我!”
这事他一直委屈着呢!
“好了,都是我的错。”
看家里的小相公突然这么委屈,陈烈酒瞬间门就低下头认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有什么事情肯定第一时间门告诉你。”
陈烈酒看许怀谦眼眶红红的,赶紧哄他:“你别哭,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骂我都行,不行你上手打也行。”
“瞎说,我是那种骂老婆打老婆的人吗?”
陈烈酒再不好,有这个缺点那个缺点,鲁莽主意又大。
可许怀谦就是喜欢啊。
人哪有没有缺点的,他也有啊,龟毛得不行,但是他家阿酒喜欢!
“那你哭什么?”
虽然没有眼泪,但陈烈酒知道他的心里在下雨。
“没哭,舍不得你。”
许怀谦抱着陈烈酒,“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许再像生糯糯那样一个人承担了,不然,不然我就离家出走!”
“多大人了,还离家出走?”
陈烈酒想象了一下许怀谦驼个包袱离家出走的场景,觉得有点好笑。
“我就算是一百岁也比你小啊!”
许怀谦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所以我多大岁数都可以离家出走!”
“好好好,这次我在外一定天一封信好不好,有事绝不隐瞒!”
陈烈酒给许怀谦打包票。
“还有不许乱花钱!”
许怀谦想到陈烈酒还喜欢一口气把钱花光,提醒了一句。
“绝对不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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