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伸手将女孩孤独的倒影从冷冰冰的河水中鞠起。
可他不能。
「……」庚野低抑着的冷白的下眼睑,慢慢被情绪浸得泛红。
他抱着女孩的手臂到指骨都收紧。
庚野想说什么,只是喉咙却沉涩得一个字都无法出口。
情绪是会传递的,在相爱也相知的两人之间,不需动作丶声音丶眼神,只是沉默就足够。
尽管别枝看不到庚野的神情,只靠在他怀中,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汹涌得快要克制不住的悲楚。
别枝眼窝里没来由地泛起湿潮,她轻别过脸,将呼吸闷进他大衣里,掩饰自己的鼻音。
「下月初,是我妈妈的忌日。
」
女孩停顿了几秒,轻声:「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吗?」
「……好。
」
庚野终于出声,「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
别枝微怔,仰脸:「什么事?」
「我想听你讲,这些年,我的枝枝一个人在国外……」庚野顿住,喉结抽动。
他掩饰地轻笑,盖过声线里的颤音:
「是怎么过来的。
」
补个作话,我觉得这段好好笑:下个番外是《破茧》里提过的那段和游烈换车见家长。
之前看到有读者奇怪,为什么庚野在《破茧》里给那位家长留下的印象会是「天生坏种」。
因为,要见的这位家长是廖文兴——别枝她舅,庚野高中教导主任,见证了庚哥最混不吝完蛋玩意儿阶段的最大受害者:)
廖文兴:那个让我和全校领导血压飙了三年的金毛坏种真的要来抢我外甥女了
廖文兴:=皿=
第60章
林雪棠的忌日在十二月二号。
前几年别枝在国外,中间没回来过,母亲的坟茔那边,一直是她托在专门的机构打扫照料。
隔了七年,这也是她第一回去给母亲上坟。
和别枝不一样,林雪棠生在一个父母恩爱和睦的家庭。
别枝的外公外婆是那个少有的自由恋爱,且都是高知,夫妻多年感情很好,家里只有一儿一女,廖文兴随父姓,林雪棠随母姓,廖文兴比林雪棠小几岁。
别枝没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他们过世得很早。
她听舅舅廖文兴说起过,外婆身体一直不太好,而外公身子骨硬朗,那些年家里事无巨细,外公从来没有让外婆操劳过一点。
也因此,外公在一场急病里,短短三个月就从安康走到过世,给了整个家庭无比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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