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子嘛,也是温良谦顺,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郎君。”
“只不过——”
谭氏略一蹙眉,担忧道,“杜通判的大娘子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马车恰在这时停住,两人下车。
寺庙旁边支了一个粥摊,周围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多是衣衫褴褛的乞丐。
谭氏看着那些面瘦肌黄的人,忍不住叹道:“北方前些日子又打仗了,这些多是逃至此处的难民。”
“这一打仗啊,就容易乱,”
她拍了拍顾九的手,劝道:“姑娘家四处游荡,路上歹人众多,非常不安全。
顾娘子,你不要嫌我啰嗦,还是要尽快寻个人家安定下来吧。”
顾九抿抿唇,没接话。
这时,旁边随行的小丫鬟好奇道:“顾娘子是不是会武功?”
顾九摇头。
小丫鬟道:“那这一路来顾娘子难道没遭遇——”
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谭氏瞪了一眼,责备她胡乱说话。
顾九倒没怎么在意:“一开始的确有。”
说到这,她顿了顿:“后来便没怎么遇上过了。”
最开始那一年,她自知无武功傍身,所落脚的地方多为富庶之地。
但即使这样,有时亥时会遇上一些地痞流氓。
不过有官府在,他们这群人也不敢放肆。
直到去年初春,她跟着商队去往泉州,途中遇上一群山匪。
那会儿马匹受惊,她被迫摔下马,撞到了头,晕了过去。
当时她还以为自己要葬身于此了,迷迷糊糊间,她好像还看到了沈时砚。
她问他是来接她离开这人间的吗?他说不是,然后低头轻吻她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让她不要害怕。
然而等她醒来以后,却发现自己身处官府,她是被剿匪的官兵救走了。
她问那些人有没有见过一个模样很俊俏的郎君,他们却以为她撞坏了脑袋,得了癔症。
那一幕虚幻缥缈,的确很像她的臆想。
不过自从那次劫难之后,她便没再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情。
甚至后来她去了罪民遍地的琼州,也是如此。
无灾无难,平平安安。
……
谭氏连唤了顾九好几声,她才回神。
谭氏以为是小丫鬟的话勾起了她什么不好的回忆,又责骂了几句那丫鬟,而后拉着她沿数千石阶,去拜谢佛祖。
等谭氏上完香后,她们又去了寺庙中用于祈福的菩提树前。
谭氏也给顾九拿了一个祈福红绸:“这可是径山寺的千年菩提,特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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