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所有不重要的东西,理智才是每个人最应该引以为傲的。
“小忻的爸爸,口口声声说爱情的伟大,爱情的高贵,写诗、写散文。
如今算什么呢?妻离子散吗?”
她从不否认曾经兄嫂的爱情,正是因为如此,正是因为她知道那爱情并不虚假,才会对他们如今的结局如此感叹,对爱情如此鄙夷。
“所以你说,爱情算什么呢?全凭感情缔结交付一生的纽带,甚至为此抛下自己的理智,但感情本身就是会变的。
父母会变得不在意孩子,孩子会变得忽视了父母,血亲尚且如此,何况其他呢?”
沈未明有种被巨大阴影压过来的感觉,在宋见秋严丝合缝的逻辑里,她找不到一点空隙。
“可是获得爱会很幸福。”
她的反驳显得很易摧毁。
“我已经过得很好了——”
宋见秋停顿了片刻,补充道,“嗯,如果是我的话,至少已经不需要了。”
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刚才用长篇大论来批判爱情,被反问时却又用“我”
来开头。
其实她根本就是在为自己的立身之法填补,别人如何她并不在乎。
“好,”
沈未明的嘴角又一次挂上不知名的浅笑,她没有碰杯,而是自顾自喝酒,“虽然不理解,但是我尊重你的看法。”
宋见秋这才知道,原来沈老板并不和她一样理智的,沈老板是一个会为爱人的错误再□□让、甚至险些改变立场的人。
那位作家,凭什么呢?
所谓爱情,又是凭什么呢?
安静了很久,沈未明问到:“我们这算是谈妥了吗?”
“谈妥什么?”
“关于我的事,我解释清楚了吗?”
宋见秋理解了她在说什么,微微颔首道:“其实你真的不用解释,陆小姐说有话要说,我理应先离开,并没什么其他情绪。”
她撒谎了,为了维持一些什么,她其实是个撒谎成习的人。
“好。”
沈未明把啤酒抬到嘴边,用喝酒来掩饰笑意。
这样一来,今晚又变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了。
但她知道有什么是改变了的,宋见秋的在乎,哪怕只用气愤、只用质问来表达,她也能感觉得到。
在她可怜的爱情中,宋见秋有一堵太过密不透风的墙。
她有些庆幸自己什么也没说,又好像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说来试试。
等待机会吧,或许遥遥无期,又或许只是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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