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虚揽过赛姜往屋里走,“伤得重吗?”
赛姜往外挪了一步,绕出他手臂所能笼罩的范围,朝他挥了挥包扎过的手。
见她伤无大碍,赛燃毫无芥蒂地放下手臂,脱下身上的外袍,略微抖了抖尘土。
本想递给赛姜,手上一顿,又搭在了自己的臂弯上。
“回去天都黑了,今晚就住这吧。”
赛燃道。
抢在她开口拒绝前,赛燃又道:“你去和你姐姐睡吧,陪陪她,我去偏房睡。”
赛姜身形一顿,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了拳头,她丝毫没有觉察到伤口被挤压,血痂裂开的疼痛。
她立在原地半晌,低着头问:“大哥,你可不可以对她好一点?”
赛燃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将外袍丢进屋里,“已尽我所能。”
红漆木椅光滑,勾不住上好锦缎织做的厚重袍子,赛燃玄色的袍子缓缓滑落,在地上堆叠成一团。
“你没有!”
赛姜音调提高了几分,“姐姐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看不到吗?”
管家和赛燃的几个手下齐齐惊动,从四散聚集到了院子里。
“没你们的事。”
赛燃挥手将他们呵退,来到石凳上坐下,又拍了拍豁口的石桌,让赛姜也坐下。
赛姜没动。
赛燃叹了口气,缓缓道:“能给她的我都给了。”
“姐姐要的,你知道。
大哥,你能不能……”
“不能。”
赛燃抬起头,打断了赛姜的话。
赛姜双唇张了张,她心疚神虚,别过了脸躲开了他的目光,盯着地上的外袍问:“那——大哥能不能多陪陪她。
就只是,多和姐姐说两句话。”
赛燃站起身,没有回应她的请求,抬脚往偏房走,“先去休息吧,明早再回帮里。”
赛姜两步追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袖口,“大哥,我就求你这一件事。”
赛燃神情淡漠,双肩微不可察地塌了半寸。
良久,他叹了口气,回头温和地揉了一把赛姜的额发,如同长辈宠溺晚辈那般自然,“只要是你让大哥做的,大哥哪次没有做到。
听话,快去睡吧。”
随后赛姜掌心一空,原是赛燃一用力,将袖角从她手里拽了出来。
***
叶琮气定神闲地坐在船舱中央,守着他的“弟子”
们练习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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