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祖母。”
叶琮坐在地上吆喝了一声,跌跌撞撞爬了起来,没了声响。
赛姜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忍不住回头看。
只见叶琮蒙着眼睛垂着脑袋站在榻边,一声不吭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站在一旁一动不动,让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净书生其实生的很高。
两只雀儿在小窗附近嬉闹,翅膀扑棱在窗沿上,又高鸣着飞走了。
书生突然动了。
他一言不发地走近,身躯的阴影覆盖了整张床榻。
赛姜咽了一口唾沫,喉咙疼得如同刀割,可却抑制不住她想要吞咽第二口的冲动。
“你要做什么?”
她哑着嗓子问。
“现在不想喝药没关系,灶上还有。”
叶琮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小生先帮大小姐上药。”
赛姜下意识一感觉,这才惊觉自己一丝不挂,一声“你敢”
正要脱口而出,就见叶书生一把扯下了蒙在眼上的软绸。
他并没有眼疾,相反他的眼睛黑而深邃,微微上挑的眼角使他在不笑时显得狡黠又妖魅。
劈头盖脸的羞愤让赛姜浑身一僵,她胡乱抓起身下的枕头要砸人,就被叶琮覆身而上抓住了两只手腕子,利落地并在一起,三绕四绕地被他用软绸牢牢束缚住。
赛姜艰难抬腿欲踢开他,那书生朝旁一躲,不慌不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赛姜声音都抖了,咬牙切齿再次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叶琮沉默以对,绕到榻尾精准按住她两只脚腕,手中外套跟上将她双足一裹,缠在衣裳里再也动弹不能。
手脚同时被缚,趴在榻上的赛姜真真切切成了案上待宰的鱼。
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叶琮喘了几口气,坐回到了榻边。
他目光从赛姜的脸上游移到了她的肩上,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皮肉翻卷,正缓缓地往外渗血。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燃起一股怒火,烧得他胃里隐隐作痛。
他也不知这怒从何而来,也许来自于赛姜不听话不吃药的任性行为。
但他知道,这只是其中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甚至可以忽略的一小部分原由。
这股无名的怒火引导着他凑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大小姐,您是读过书的,一定知道人在屋檐下这句话的下一句是什么。”
赛姜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小生得罪了。”
他转身拿起托盘上的外伤药,小心又珍重地将药抹在了她的伤口上,他轻轻吹着气,竭力替她缓解着上药时产生的疼痛。
整整十三处伤口,从头到脚,从胸到背,无一遗漏。
一番折腾过后,赛姜从死前歇斯底里的挣扎演变成了活死人一般,一动不动地趴在榻上,睁大着眼睛任由叶琮为她换下被弄脏的枕头和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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