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后一波客户的局上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好在时尚圈的人都讲究格调，一晚上约了两三波，咖啡喝了好几种，最烈也不过一杯ojito，越喝越精神。
他再次看了眼信息，置顶的宁思远对话框仍然没有新消息。
比预想中的还能扛。
夏瀚辰有些后悔，当初换种方式会不会更好，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酒店大堂没几个人，前台有一个身影似乎挺眼熟，正在解决自己房卡刷不开的问题。
夏瀚辰没有多看就走远几步，身后那个声音叫住了他：“夏总，好巧啊，您也住这里？”
又是柳景然。
夏瀚辰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行程是不是被他窃取了，脑子里盘算一圈，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住这儿，怎么看这都是纯纯的巧合。
都被人打了招呼，也不能装作看不见，夏瀚辰停下脚步回头说：“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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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系代表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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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
“夏总今天’收工’还挺早。”
柳景然这句话带着一些调侃，照夏瀚辰白天的说法，他怎么都得熬到凌晨才能结束，没想到十一点多就已经收工了。
“有些公司的事情要处理，先回来了。”
但柳景然像是打定主意必须约夏瀚辰聊几句似的，紧追不舍：“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这么巧合了，不如夏总赏脸让我请您喝点东西吧。
就在三层行政酒廊，您要是忙着处理工作，我就在那等您。”
话都说到这儿了，显然处理工作这种拙劣借口已经被对方识破，“那就现在吧。”
行政酒廊光线偏昏暗，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柳景然：“其实如果夏总时间方便，我倒是很想请您去新世界那边的酒吧，有一家的乐队很不错，氛围特别好。”
“不太方便。”
夏瀚辰言简意赅，“今天也确实还有工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
柳景然点的是一杯热红酒，看着还挺养生，他小酌一口，放下酒杯，手指在杯子外沿摩擦了几下，说：“我最早签约过公司，那时候还在上学，稀里糊涂就签了，说实话公司不怎么样，没什么资源。”
酒廊里流淌着似有似无的爵士音乐，周围都是低声说话的人，窸窸窣窣。
“后来我自己提了解约，他们确实什么都没给到我，所以解约得还算和平。
然后我就自己干了。”
柳景然不急不缓地说，“真的自己干，又遇到很多问题，要自己找组，自己跑组，自己看合同，有时候真的很无助，尤其在组里，很容易被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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