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紫儿心中一身惊呼,这不是三爷一直念叨的东西吗?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片刻,就见宁炽快步冲进来,笑着道:“娘,你还坐得住?太后今日往贾府和父亲谈落儿姐姐的婚事细节。
公孙师兄亦在。”
宁潇抬头,明丽的丹凤眼扫十六岁的儿子一眼,淡淡的一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父亲一诺千金,答应的事,何时会不算数了?”
“娘……”
宁炽喊一声,一时无语,眼睛滴流一转,道:“娘,京中流言太后和父亲有私情。
这不会是什么交易吧?”
以他看来,公孙师兄谦谦君子,比总是野心勃勃,满口大言的天子更是良配。
真不知道先生怎么挑的。
宁潇没好气的瞪儿子一眼,头戴着的凤凰状步摇晃,放下手中的简报,“当你父亲是什么人?”
宁炽俏皮的吐吐舌头。
他父亲干过的风流事还少么?
……
……
东海。
在一场剧烈的暴风雨后,由东瀛返航的十几艘挂着大周龙旗的船队上下都松口气。
东走数日后,沿海岸线,至秦皇岛。
上午时分,天空中下起小雨。
船队正中的旗舰上,东瀛总督许澄在甲板上,眺望秦皇岛,汪洋大海,心潮起伏。
治平六年秋,贾环自京中来信,请他回京,担任新成立的交通部的尚书。
入政事堂,为议政。
负责基建,修建全国的主干道、官道。
稍后,政事堂的调令下达。
他动身启程,西返神州。
自雍治十四年,他被贬出京,历经辽东布政司左布政使,辽东总督,高丽总督,东瀛总督。
在离开中枢二十三年后,他终于回来,施展他的政治抱负。
“父亲,有雨。
你注意身体。”
许英朗带着老仆出来,给许澄披上蓑衣。
朝廷派来传递调令的,正是他的儿子。
许澄笑一笑,道:“英朗,还记得贾环写给为父的那首词吗?”
吟诵道:“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
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当今之世,蒸汽机的使用,短短的一年时间,改变太多。
江南遍地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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