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点迟疑,毕竟现在还不安全,欲言又止。
裴玄朗伸长手臂抱着她,说道:
“不想说就不说了,我想不会是什么大事,自清,我相信你。”
“刚才你一直在外面?为什么?”
以他的性子应该会一直守着她的,这次竟然出去了,沈时溪有一点意外。
裴玄朗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
“你不想让人靠近,我还能如何呢?也只能作罢了,只在外面等着,这次作战算是了解了对方的实力,袁冲被我刺了一枪,伤势不会比你轻,接下来这两日我们会轻松一些,只是红河谷不比别的地方,他们要是派人将这里包围,我们很难逃出去。”
沈时溪一惊,握紧他的手。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丢车保帅,只有这个下下策,万不得已用不得。
军中也不知多少是敌人,多少是细作。”
他眉宇间凝聚着一股化不开的忧愁,眼下局势多变,朝廷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
沈时溪说道:
“我觉得……嗯,你要不要先把奸细全部揪出来?”
裴玄朗说道:
“这没有那么容易的,现在我大概知道是谁,你想过没有,万一奸细比我更得人心……”
“那你就把人心都抢过来啊,你可是将军啊,行军打仗你比我聪明,但是,你给我一种感觉,你好像是把整个军队都放弃了一样,我们现在还有万余人,这里面很多都是平民百姓,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他平日里狠厉、霸道、无情,沈时溪总觉得他还保持着以前的真诚,能够为帮无辜女子请命的人,一定不会真的冷血的。
裴玄朗怔愣片刻,说道:
“你既然说了,那你可有良策?”
沈时溪趴在他肩膀上撑着脑袋说道:
“良策谈不上,大将军多多指教。”
她从包里拿出荷包,这是吴勇给她的,包里沉甸甸的,她取出一块令牌。
“吴叔兴许是来不及安排了,我娘自从嫁给我爹以后,做了商妇,她做得很好。
可能因为我失忆了,我不记得她在哪里,这个玉佩可以调集泉州大半的商铺。”
“令堂这么厉害?”
裴玄朗有些吃惊,既然她母亲这么厉害,怎么会让她流落在外?难道是她爹从中作梗?
沈时溪回复道:
“你别管这么多了,战事突发,我们这边毫无防备,他们那边也未必准备充分,一定是搜刮民脂,不如你先下手为强,你的那些手下都回来了吧?”
他点点头。
“都回来了。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这得等两日再说。”
沈时溪懵圈了,这事要抓紧,他们的粮可不够了,要是耽误了时间,可能就会全军覆灭的,他们这些人无法幸免于难。
裴玄朗说道:
“你等等就知道了。”
他拉上被子走了出去。
营帐外边各忙各的,其实心中暗藏鬼胎,裴玄朗奉旨南下,只为查清楚泉州弊病,禀告朝廷,如今他们公然反叛,必定是有所依仗。
在此地反击取胜几乎是不可能,眼下这一役,他许败不许胜,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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