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知夏不为所动,贺笺笺多少有些败兴,她理了理袖口:
“王爷让我传话给世子妃,还请安分留在这里。
白家连累晋王府已经够多,毕竟您与爷是皇上御赐的婚事,休了你,难免叫皇上觉着晋王府是对皇上赐婚的不满。”
这话让白知夏听的不甚明白,有什么仿佛呼之欲出,带着巨大的冲击,但偏偏还蒙着一层让她看不真切。
她心如擂鼓,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让她晃了晃,茯苓忙将她扶住,她就听见自己的声音飘飘忽忽,不甚真切的传出来: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家曾攀附庆王府,如今事情败露,从逆兼欺君的大罪,人早已拿下大狱了。
不然你以为爷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还不许你出来?自然是早闻风声了,为了避免你为白家奔走而再连累晋王府啊!”
白知夏头脑中轰然一声炸裂,万潮汹涌让她陡然僵直了身子,直直往下倒去。
“姑娘!”
茯苓哭喊着扶着她,豆蔻正要跑来,却被贺笺笺一掌打翻在地。
云隐要上前,却叫霍缨拦住。
贺笺笺已俯身拽住白知夏,白知夏只觉着被她攥着的手腕针扎一样疼痛,她挣扎着却没挣脱开,贺笺笺冷笑着朝她低头看来:
“世子妃,爷确实没去南方大营。
因为那段日子,他在陪着我,在为晋王府不被白家牵连而奔走。
晋王府的荣耀都是用命拼出来的,白家凭什么连累晋王府?你凭什么拖累世子爷?”
她眼底有疯狂的光芒,压得更低了些,在白知夏耳边轻声道:
“我们毕竟有九年的情分呢,哪是说分崩就分崩了的?纵使我做了无数错事,踩踏着他的底线,可我们归根究底还是会和好如初的。
毕竟我与你,不一样呢……”
白知夏用尽力气狠狠甩开贺笺笺的手,豆蔻爬起来,顶着半张肿胀的脸,与茯苓搀扶着白知夏,踉踉跄跄的往东耳房去。
白知夏只觉着耳边轰鸣,眼前一切场景都仿佛蒙着一层黑纱。
心如同已在胸腔外,剧烈的跳动让她能听到每一声震动。
而胸腔里的空虚带着深重的压迫,让她难受,让她窒息。
她狠狠的捶打胸口,邦邦作响。
茯苓紧紧抱着她的手:
“姑娘,姑娘……”
白知夏狠狠咳嗽,那口气总算喘出来了,她像是溺水才得救的喘息着,踉踉跄跄往外跑,但才拽着房门却又软软往下倒。
她力不从心。
“云隐,云隐!”
白知夏声嘶力竭。
才将霍缨与贺笺笺打发走的云隐忙跑过去,在门外道:
“世子妃。”
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白家……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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