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地道应该还没有被北燕人发现,如果小心一点,应该可以无声无息的在北燕人的眼皮子底下采到冰草,然后再溜回来。
主意已定,她便对独孤怀信说:“请先生把冰草的样子画下来,我这就去找。”
“你?去找?”
独孤怀信疑『惑』的看着她,虽然他知道大恒幅员辽阔,应该也有冰草的分布。
但是,现在两国战事正酣,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里?
凤歌却是一脸的自信只催着独孤怀信快画。
反正只是让他画,也没什么损失,独孤怀信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便铺开纸画上了。
画完之后,凤歌拿起纸,吹吹干,卷起来便出去了。
然后,就再也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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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城问起来,只有几个士兵说,听见那个姑娘和一个士兵说话。
那个姑娘先说了什么没听清,只是那个士兵在嚷嚷着:“我不去,困死了,我要睡觉!”
然后,那个姑娘就说了两个字:“加钱。”
士兵就紧跟着那位姑娘走了。
好吧……这一听,就知道那个士兵是谁了。
但是,只有她们俩,真的没有关系吗?
关系的确还是有的。
那一夜,从林翔宇床下的地道中,她们『摸』到了城外,北燕兵谈话走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就在耳旁,
凤歌与金璜轻手轻脚的寻『摸』着林中苔藓地上的冰草,原本已经采了不少,但是凤歌心想出来一趟着实不易,不如一次多采些,存着,万一丰县之围一时半刻解不了,那也可以稍微多撑一会儿。
就是这么一耽搁,便出事了,凤歌只管低头看冰草在哪里,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北燕士兵也往林子里来,两人面对面相遇,北燕士兵一见有个美貌小姑娘,马上便兴奋的大叫起来,虽然金璜眼疾手快一刀砍了他,但也已经引来了其他的北燕人。
他们举着火把向林中而来,包围圈越来越小。
金璜咬着牙将凤歌拉到地道旁:“你快下去,我把洞口堵上,把他们引开,你回去之后,从城头上垂个绳子下来,假装我是从城头上爬下来的,这条地道千万不要被他们给发现了,关林森还指着你呢。”
不容凤歌反对,她便将凤歌一把推了下去,又将一旁的树砍断,横压在上面,然后,她自己跑向另一个方向,还弄出了很大的声音,将那一众北燕士兵引开。
凤歌站在地道口那里,听着北燕士兵们兴奋的呼喊,心中百般滋味难平。
她不能在这里停留,金璜是为了帮她找『药』治关林森的,如果因为她在这里伤心难过而耽误了医治关林森的时候,那岂不是让金璜的一番努力付之东流,何况,她相信,以金璜的实力,绝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会像以前那样平安脱险。
哗啦一声,士兵将挑来的水倒入浴桶中,独孤怀信往里加入了冰草和其他『药』草煎制的汁水,又将关林森放进去。
他全身浸泡在水中,依旧昏昏沉沉,如同一块石头。
虽然一连数日,他都没有动,但是,独孤怀信探脉之后说,他的情况正在转好,就算是不通医理的凤歌也看出来,他的脸上已渐渐有了血『色』。
只是,还没有醒。
凤歌把自己『药』包中所有的『药』都拿出来,独孤怀信也翻出了自己的珍藏,想尽办法为关林森滋补元气。
萧燕然醒来之后,便搬回中军帐中住着,继续『操』持军务,林翔宇那里也时常会传来消息,他必须两头都要处理。
在关林森伤势稳定的时候,凤歌也会问起林翔宇那里有没有围守在那里的北燕人有什么动静,或是找到了什么女孩子,她是多么害怕听见林翔宇说林子里发现了金璜的尸体,但是,没有。
没有消息,也许是一个好消息,但是,现在并不是如此,因为金璜是往林子里跑的,林翔宇能够掌握的信息,也只不过是在丰县附近而已,如果金璜是在深山之中被他们抓住,或是跌下悬崖……
凤歌不敢去想,她现在只能收敛起心神,专注于眼前,一切只能待北燕退军以后再说。
眼下昏『迷』不醒的关林森,更让她愁肠百结。
昏『迷』了这么久都不醒,醒来之后,会不会失忆了,认不出她来了,或者是变傻了,变呆了?想到这里,凤歌心中更是无比的担忧。
在一个清晨时分,北燕人发起了总攻,外面一片喧闹,似乎大恒军已经快要守不住了,喊杀声越来越近,已经近到似乎就在帐篷之外,激烈的兵戈相撞之声就在凤歌耳边响起。
“哧啦”
一声,帐篷的布被弯刀划破,一个满脸是血的北燕人撞进帐篷,他看见了凤歌,脸上『露』出了嘿嘿嘿的表情,向凤歌『逼』近,就在他手中的弯刀映出凤歌那张俏丽的小脸时,他便一步也不能向前了。
北燕士兵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多出来了一根枪头,他缓缓转头,背后,原本躺着的关林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柄银光闪闪的镔铁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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