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你说要看的?”
云闲:“看够了,看够了。”
众人寒暄完毕,便还是由不住要挂心那血书之事,以及薛灵秀所道的怪异之处在哪里。
一行人尚未进殿,就有小侍匆匆上来,道:“二掌门和祖奶奶还在吵架呢,四少爷,你要不要先回去?”
隔着一道门,里头便传来怒声:“你简直不可理喻!
!”
小侍说着,视线却看向薛灵秀身后一行人,想来是在顾忌这个。
“不必。”
薛灵秀道:“我正想要说此事。”
看里头吵嘴吵得如火如荼,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薛灵秀便站在门前,将事情一一告知。
原来当初他在刀宗收到那封信后,沿路赶回妙手门,发觉黎沛的确闭门不出过一段时间,只不过那是误诊,她身体平安无恙,而问题是,妙手门和灵虚门的矛盾是愈来愈严重了。
虽说此前两门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但也不至于要到举宗上下不死不休的程度,在路上碰见了顶多互相翻几个白眼啐几口,明面上算得上是相安无事,只不过就近几个月,灵虚门的气焰一下子便陡然嚣张了不少,时时挑衅,甚至还在宗外医馆直接与妙手门医修起了摩擦。
人家因病而死,家人伤心欲绝,讲究的便是一个入土为安,结果灵虚门这缺了老鼻子德的门人专趁月黑风高去医馆里偷尸体,偷了两三次之后被防住了,就更缺德地跑去掘别人坟,一掘掘三代,上阵父子兵,本是同坟出,相煎何太急。
这就是虽然灵虚门人数不多,实力不强,但所有宗门都不想粘上他们的原因了。
虽然不强,但足够缺德,足够不要脸皮,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想打死不仅要费心费力,还会给自己染一身臭气,烦都烦的要死。
祁执业听的眉关紧锁,嫌恶之色溢于言表。
“虽然是很下三滥,但是这和妙手门直接关系不算大吧。”
云闲困惑道:“掘坟,难道他们专盯着妙手门治过的患者去掘?小胳膊小腿忙的过来么,南界医馆遍地开花,能找到一个没被治过的才难得。”
“主要是,一月之前,我宗内一位管事的遗体被窃走了。”
薛灵秀叹息道:“原本他就死于疑难杂症,病后同意将遗体交于妙手门研究解法,以福泽后人,但……我也未曾料想,在门内竟然也会被偷走。”
乔灵珊愕然道:“门内??被偷走?!
偷去做什么?”
谁好大的狗胆?!
“是。”
薛灵秀头疼道:“这般遗体,妙手门都是放于寒库之间严加看管的。
但,我其实并不觉得这是灵虚门所为。”
灵虚门要是真有这个上天入地的能力,从前还何苦天天藏头掩面遮遮掩掩,以这群人的个性,能忍得住?观上次在北界围杀他的操作便能看出,灵虚门一个个炼死人骨头炼的脑有缺损,不可能蛰伏如此久,只为偷窃一位管事的遗体。
这反倒让他想到,回南界之前,在刀宗那封凭空出现的书信。
直觉告诉他,这二者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这便奇了。”
云闲勉强动了动三个月没用的脑袋,道:“照你所说,灵虚门最近一直在以偷窃遗体来挑衅妙手门,管事的遗体便凭空消失,但薛兄又不认为这是灵虚门所为,所以,是灵虚门在为幕后之人打掩护,还是这个人在趁着此事混水摸鱼?”
薛灵秀道:“尚且不知。”
他看上去焦头烂额,祁执业冷眼看他,半晌道:“若只为此事,那找到肇事之人,不就一切罢休。”
“若只是为此事,我也不必如此头疼。”
薛灵秀抬眼看向大殿之内,众人说话期间,内中争执声非但没有减弱,反倒更加激烈,依稀能听出,是一位年轻女修和老妪的声音,但老妪中气十足,吼得那叫一个声如洪钟:“此事便是如此!
黎二,你休要阻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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