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修,还要修好,不然衙门钱花不出去也是愁人。
盛北这一开始修运河,全国的修运河的材料和沿途的人都运动了起来。
许怀谦又不是贪官污吏,看到钱就总想往自己荷包里捞一把人。
只要有人来修运河,他工钱和饭菜都是往好里给,一顿饭里,总要有一个荤菜,就算是素菜,那也菜得油汪汪的。
没办法,现在盛北是产油大户了,要是连一点都油都舍不得给工人吃,算什么产油大户。
这就导致盛北修运河、修水坝、修水库的工人伙食特别好。
好到陈烈酒在没事干的时候,都撸起袖子跑去工地上干活蹭吃的。
而许怀谦夫唱夫随也跟着去了,不过,陈烈酒是干劲满满,一天干可多活了,许怀谦就气喘吁吁给他打下手。
“我说阿酒,咱不干了行吗?”
许怀谦提着陈烈酒从开挖的运河里挖出来的土,艰难地往岸上运。
“没事,你在一旁坐着就行,好久没干活了,这活干得带劲,我就想多干点,活动活动筋骨。”
陈烈酒挖土的速度可快了,几锄头下去就是一桶土。
许怀谦只得又弯腰将桶里的土艰难地提上岸,回来一张脸,脸上累得都是红晕。
他除了刚来盛北的时候,以身作则去挖过土,什么时候,做过这种重活?
“你这哪里是觉得活干得带劲。”
许怀谦抿唇,“你这分明就是觉得工地上的饭菜好吃。”
“你要喜欢,回家我也给你做同样的菜呗。”
“你做的没有那个味!”
陈烈酒头也不抬,“这饭只有在工地上才好吃。”
跟在陈烈酒身旁跟着铲土同样累得不行的陈小妹,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大哥,不是二哥做得没那味,是人再累过后,吃啥都香!”
就像她,这几天跟着大哥干活,原本在家吃两碗饭的,现在已经能吃下三碗饭了!
“那也没事。”
陈烈酒对许怀谦纵容,对陈小妹可不纵容,“就当出来锻炼了,大夫不是说,要劳逸结合嘛,你们天天走走路,不干活,容易生病的。”
“有——有道理!”
许怀谦沉了一口气,虚脱地将土给提起来,继续往外提,“所以我们这不是都来陪你了。”
“辛苦了。”
陈烈酒看他家小相公累得满脸通红,身上掉汗珠的样子,停下动作,从怀里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汗,“陪了有一会儿快去歇息吧。”
“不用。”
哪有老婆干活,他坐着的道理,看陈烈酒给他擦汗,许怀谦突然笑了,“阿酒,我们像不像夫唱夫随。”
“不用像,一直都是啊。”
陈烈酒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和一点点泥巴,也跟着笑了笑。
来了盛北后,就一直吃狗粮的陈小妹,忍住了又想翻白眼的冲动。
两个人天天在一块,真的不会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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