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嫣一时间眼泪都生了出来,眼尾通红。
“嘶,你做甚……”
她将自己快要被捏瘪的手指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连忙左右瞧了瞧。
她有些生气了,气他如此小肚鸡肠,气他如今新婚夜竟朝自己动粗起来。
明明先前是他自己承诺过的,不再计较,不会在意她与卢恒的过往。
可如今这副黑脸又是给谁看的?莫非男人都是如此,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自己嫁给了他,他就不再珍惜,并且嫌弃起自己来?
乐嫣愤怒起来,不再愿意理会他,只差拿着后脑勺对着他。
皇帝亦是有些眉眼,等了半天不见她人再解释一句,只能转过眼看她气哄哄的背影。
他深深蹙着眉,满脸的寒霜,许久才几乎发号施令一般:“你是不是故意气朕?马上给朕找出来。”
他要命尚宫局的拿去将耳坠砸碎熔了、埋了!
乐嫣本有火气,可见到这般动怒的他,一时间更是害怕,语气自然就有些怂下来。
她没什么骨气的嘟囔:“我早就扔了,你还给我那日,我就扔了……”
听她这般说,皇帝面色才好转了些。
想到自己方才的模样,他有些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向殿顶,眸光不再敢看她。
“为何现在才说?”
乐嫣咬着唇,“我本来想说,是你无缘无故朝着我发疯……”
“朕何时朝着你发疯?”
皇帝俨然不记得了。
乐嫣将自己的手从袖中伸出来给他瞧,就瞧见他一脸无措起来,从中梭巡着那根玉白手指。
她那双娇嫩的手指,果真是经不起男人一时大力,如今隐隐带上点点红肿。
皇帝瞧见,紧紧抿唇,他伸臂将她揽在怀里。
他的手臂紧实修长,从背后将她拢的没有一丝缝隙。
乐嫣没什么长久生气的能耐,没一会儿就转身过去,回搂着他。
她将自己尖尖的下颌托在他肩头上,两臂软软搭在他颈间。
两人如今这副重度沉溺于情爱,离不开彼此总恨不能时时贴着彼此的模样,若是叫旁人看来,只怕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只有当事人知晓,有多奇妙。
只有贴着彼此,就像是拥抱住了全世界。
她往他胸怀里待着许久,才软着嗓子问他:“太后如今去了别宫总归是不好,我是不是该去请她回宫来的……”
她心中怨恨太后伤了她父亲,却也自觉有些愧对太后。
当年太后对自己颇为照顾,转头自己却睡了她唯一的儿子。
还叫她儿子一门心思为了自己与她作对……
皇帝却只说:“你无需考量这事儿,太后自己要去的,想回来自己随时回来便是。”
乐嫣有自己的顾虑:“可当朝圣母在宫外久居,如何都不是长远之计。
总不能一辈子要这般处着……”
皇帝被她这副可爱迷糊的模样忍俊不禁,他侧头过来尽力宽慰她,点了点她的鼻尖:“太后无论是住别宫还是宫中都无需你忧虑,你只要安安心心在宫里待着便好。”
他说着说着,渐渐又有些离不开视线了。
细白脖颈之下水红抹胸。
胸下玲珑丰腴的曲线,杨柳一般的腰肢。
暗室之中,仍白的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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