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城和临江,一个在西部一个在东南方,饶是坐飞机都要花上足足三个小时,更别说高铁了。
所以江厌抵达川城高铁站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冬天天黑得早,时下太阳已经落山,江厌一个人站在陌生的街头,看着秋风席卷落叶,心里没来由地落空了一下。
之前周晚意给他发过酒店的定位,所以江厌很快招到了一辆出租车前往。
他来的急,身上除了身份证什么都没带,孑然一身,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显得孤独又落寞。
他把房间开在周晚意隔壁,却又只是枯坐在酒店的大堂里,企图找个机会当面解释清楚。
江厌已经将近30个小时没闭眼了,失重的感觉让他不敢睡,一双深寂的眼睛熬得通红,隐形眼镜太久没换,角膜已经因为缺氧而引起酸胀和强烈的不适。
但这些,江厌全都不在意。
他只是盯着大厅里的大摆钟,近乎望眼欲穿地等-
白天的展览周晚意称身体抱恙没再继续去,待在漆黑而静谧的房间里浑浑噩噩睡了一整天,才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的心里隐隐泛起希冀。
会不会是江厌?
但很快,这点希冀就被她亲手打碎。
她捞过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苏斯年的名字,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明明昨天晚上是自己亲手把他拉进黑名单的呀。
她接通电话,“师兄。”
周晚意不喜欢在旁人面前显露情绪,所以她接电话之前深吸了一口气,眼下的声音已经与平常时一般无二。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苏斯年还是听到了她话里的失落,打趣道:“怎么接师兄的电话还挺不开心?”
“没有。”
周晚意辩解:“我只是刚睡醒,嗓子有点哑。”
“并不是不开心。”
“哦,”
苏斯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快起来吧,我带你去见见老师。”
周晚意说好,然后挂断电话起床洗漱。
因为离展会近,苏斯年的车开过来很快,周晚意只是简单套了件清爽的白衬衫就下楼了。
路上收到苏斯年发来的消息:【晚年:我的车停在酒店侧门,记得到侧门上车哦。
】
酒店侧门确实离展会更近一些,所以周晚意并没有多怀疑。
上了车之后,苏斯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包冰敷袋递给周晚意,“你的眼睛有些肿,拿这个敷敷。”
周晚意搅了搅手指,“我是因为没睡好……所以才肿的。”
苏斯年笑,“好,但是也要敷敷冰袋,不然老师该担心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