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晳道:“噶礼的事,派稳妥的人去彻查便是。
若要是实情,怎么处置依大清律例。
若是被人诬陷,自然要还噶礼一个清白。”
有人忍不住道:“告出来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有人证物证,如何是诬陷?远的不说,便是噶礼私养常泰的长子,这就是蹊跷。
更别说这里头还有蒙古人的身影了。”
弘晳冷笑:“那依着你的意思,直接杀了?把噶礼杀了,抄九族。
把常泰也杀了,把纶布也杀了。
把赫舍里家的人都杀了。
再把蒙古人全部都傻了,你看好不好?”
不少人皱眉,觉得大阿哥太是胡搅蛮缠了。
康熙大约是习惯了。
听着弘晳这样阴阳怪气的怼大臣,他还有丝看戏的闲心。
有人还是看重实据的:“大阿哥所言自然不妥。
但常泰大人说,其子纶布是大阿哥送去噶礼身边的。
常泰大人与噶礼近些年都无往来。
大阿哥又是究竟为何与噶礼有所往来?又为何要把孩子送到噶礼的身边呢?”
“还有那个蒙古人。
噶礼属从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
大阿哥是否能提供些线索,又或否认识那个蒙古人呢?”
这要是寻常,没人敢这么诘问弘晳。
今夜这样一连串的发问,是康熙授意的。
不然没人敢把这些拿到明面上来说。
弘晳心知肚明,看着康熙笑了笑,然后对着那些大臣道:“纶布是常泰的儿子不假,但不能送去给噶礼养着吗?京中冬日冷,孩子生下来先天不足,爷怜惜那孩子,想起噶礼在南边做官,又与常泰关系好些,爷好歹和赫舍里氏沾亲,就做了这么点事,还得昭告天下,让你们都知道,都认可?”
这也是当初和常泰商议好的,孩子送出去,明面上总要有个理由。
弘晳不会对任何人讲真正的理由。
他指着生下来就健康漂亮的小纶布说先天不足,常泰一句话都没说,由着他‘指鹿为马’了。
弘晳保住赫舍里氏一族,常泰深信他。
弘晳也不可能真的和赫舍里氏一族撇开关系,太疏远反而也不妥当了。
他索性承认了这么些往来。
他玛法这个人,喜欢若即若离的相处,若是太过干净,反而心生怀疑。
“至于什么蒙古人。
爷不知道。
一概不知。
你们等噶礼入京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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