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声音一遍遍地提醒高宇寰,项俞是有目的的,他说这些是想让自己留下他,项俞在说谎,用他最擅长的招数,自己被他骗的还少吗?
他今天可以说用真心爱自己,明天呢?是不是又在惦记自己的位置!
是不是又想把自己踩在脚下坐在他的铺路石!
咚咚咚——
佣人不合时宜地敲响房门,「大少,医生来了。
」
「知道了。
」高宇寰推开项俞,瞪着眼睛警告他。
私人医生准时来给高宇寰检查,他让医生把项俞带走,治疗好了再给自己送回来,项俞只好跟着医生出去。
高宇寰躺在床上惆怅地盯着天花板,自己三十岁了,包养过不少情人却从来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恋爱,本来觉得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
可是碰到了项俞……
他就是块狗皮膏药,黏在身上就下不来,而且还歪打正着地真能给自己治病,可这滋味不好受啊!
喜欢是喜欢,也是真恨啊!
房门被推开,项俞拿着几个冰袋走进来,「我操!
」高宇寰瞬间不淡定地坐起来,「我不是让你去医院吗!
」
「项俞,就冲你不听话这个劲儿,你也得给我走!
从哪来滚哪去!
」
项俞站在高宇寰面前,掂量着手里的冰袋,「医生说先冷敷观察一下,再吐血就去医院检查。
」
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掌贴在高宇寰脸上,「嘶……」高宇寰冷得发抖,项俞笑道:「这点伤真的没什么。
」
高宇寰凶狠地怒视他,瞧着项俞认真地样子,高宇寰明白过来是不是他在国外也会经常受伤,所以才不当回事了。
「操!
死了你也是活该!
」高宇寰心底那点柔软又开始泛酸了,嘴却硬得要命。
项俞坐在他身边,抱住高宇寰的肩膀喃喃自语,「我没事也死不了,我要是死了就只能放手让你和别的小白脸好,我没那么傻。
」
高宇寰拽着项俞的头发逼视他,「我看你就是傻了,被打傻了!
老子身边还有谁啊?都被你搅和黄了!
」
项俞的唇蹭着高宇寰的脖颈咯咯地笑,高宇寰被他搔得有点痒,听着项俞的笑声愣住了,这么久以来项俞还是第一次这样纯粹的笑,和以前在自己身边的谄媚不同,不羼半点虚伪和算计的笑。
高宇寰被他搂着稀里糊涂地躺在床上,项俞知道该怎么哄高宇寰,「老大,破例一次,心疼心疼我吧?」
项俞拿着冰袋贴在自己的腹肌上,冰冷的刺激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他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清秀俊逸的脸上隐忍着痛苦逞能一样地浅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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