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方刚如芈桓,并不服气,又连续发起了几次凶狠杀招,但每次那呼啸的铁叉都是贴着王越面门、身形而过,亦或是被王越的尖峰牵引移走。
芈桓大急,空有一身如牛大力,竟完全不能施展,他的每一击雷霆之力,均被王越轻松化解于无形。
这就好比一个大力士,使尽平生力气击打水面,除了瞬时溅起的水花,并无分毫成效。
最终大力士累得力竭,却丝毫奈何不得它。
此时芈桓的处境就好似击水的大力士,竟累得有些气喘,弄得自己狼狈已极。
反观王越却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你这套刀法大起大落,刚猛异常,当属春秋大刀一脉。”
王越跳出圈外,捏着花白长须道。
“实不相瞒,晚生师承关侯云长”
“哦,这就不奇怪了,我十余年前与云长有过一面之缘,其人颇晓春秋大义,因此自创了这套春秋刀法,大开大合,刚猛异常,乃至阳至刚之法。
此刀法以快、狠、准著称,故而云长临阵斩将多在数合之内。
只可惜”
王越凭着自己的认知侃侃而谈道,说到此处突然停住了。
“可惜什么?”
芈桓问道。
“云长使用的兵器乃是青龙偃月刀,此刀又名冷艳锯,乃是至阴之刃。
如此刚猛之刀法,却配以极阴之兵器,纵使云长武力已达巅峰,却难有所寸进。”
听了王越的一番话,芈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的外家功力也日臻完善,但却不懂得迂回变通。
你要记住:水无形而常有形,水无物则可容纳万物。”
王越毫不保留的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芈桓深深的敬佩着这位高深莫测的老前辈,但话到此处,提起关羽,勾起了这桩心事,不觉心中伤感。
也不知道君侯与定国兄被俘之后怎么样了。
孙权真会如史实中那样,斩君侯父子于临沮吗?若果真如此,屏儿,她该怎么办?柔弱如她,又该如何承受这一切?
芈桓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君侯父子多半遭遇不测了,他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绞痛,他不敢想象,屏儿听到这惊天噩耗,会作何反应。
都怪自己,是自己太无能了,芈桓突然血气上涌,他感觉到眼前的视线开始一点点的模糊,继而他感觉到头重脚轻,一时站立不稳,竟一头栽倒在地上。
芈桓再一次醒来之时,已是两天之后。
当他徐徐睁开双眼之时,自己已然躺在那张简陋的木床之上,床前坐着的小斌燕正哭成了个泪人儿,此时她正背对着他低声抽搐着。
望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娇小背影,芈桓满脑子想的却是关银屏,此时此刻,他有一种迫切想要见到他的屏儿的冲动。
于是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此举正好惊动了床头的斌燕,她慌忙擦掉满脸的泪花,转悲为喜道:“子轩哥哥,你醒了!
太好了!
太好了!”
看着斌燕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呼雀跃,芈桓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让这么个善良,纯净如水的小女孩儿为自己担惊受怕,伤心而泣。
但就保护君侯这件事,自己已然有负于屏儿,这件事决不能以已经尽力来推脱,决不能,他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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