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不堪的江面,有利于拍杆的施展,却也阻隔了前进的道路,芈桓的战船竟一时无法靠近。
情急之下的芈桓,搭弓在手,将箭矢瞄准了近处的丁奉,奋力一箭射去,正中其肩甲。
丁奉负痛倒地,仍然大喊着:“全速前进!”
芈桓再度搭弓拉弦时,因心中焦躁,用力过猛,竟将硬弓拉断。
只得提了刀,准备跃上敌军船舰,却猛然感觉船体剧烈震动,一个踉跄,几欲跌倒。
原是宋谦指挥舰船撞击了过来。
“此贼可恨,与我全力拍击!”
芈桓怒不可遏,大声下令道。
宋谦本是配合徐盛、丁奉二人,仓促撞击,此时的位置并不理想。
被蜀舰一阵拍击,瞬时,船体残损,摇摇欲坠。
宋谦心下发慌,不提防一支拍杆,以泰山压顶之势自半空而下。
宋谦被吓得魂不附体,忙就地在甲板上将身子尽力翻滚,虽躲过了致命一击,却被拍杆的巨石锤击在左腿之上,瞬时,一只腿没了踪影,化为一滩肉泥。
宋谦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昏死了过去,左右忙上前救起。
两声巨响,徐盛、丁奉的战船重重的撞击在了蜀军旗舰之上,猛烈的撞击使船沿缺了两大块。
同时,剧烈的摇晃导致船头的拍杆断裂,那带巨石的上半段,失去了支撑,从半空落下,正好锤击在丁奉所在船头之上,竟将整个船头击毁,木屑灰飞之际,这艘船舰受了重创,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徐盛提长枪在手,身先士卒,跳上了蜀军旗舰,众军士纷纷效仿,于是双方在甲板上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
徐盛勇不可当,长枪所向,蜀军将士无不应声倒地,
长枪在手,徐盛环顾四周,江面上惨不忍睹的一幕,让他发出了最后的悲鸣。
吴军水师的失败已成定局,十年之功,所向披靡的无敌舰队,竟在几个时辰之内化为乌有,如此之惨败,前所未有。
杀了敌军主帅,或许,能为大吴水师挽回一点尊严吧。
徐盛倒提长枪——滴血的长枪,他一步一步向前移动,在前方的是一条吴蜀将士用血铺开的路。
他走得很慢,似乎要去完成一个庄严的使命;他走得很稳,似乎每走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沧桑。
眼前这个人——敌军主帅,他,必须死。
徐盛平地跃起,随即抢出如龙,往黄权面门刺去,果决而从容。
黄权紧握长剑,静静地站着,等待着枪尖袭来,随时准备用长剑接驾。
能否接住,他心里没有把握。
那带血的枪尖,映在黄权双眼的瞳孔中,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突然,眼前寒光一闪,只听得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眼前横了一柄银灰色的大刀,那带血的枪尖正好刺在刀面之上。
黄权劫后余生,仍然心有余悸。
侧目看时,只见芈桓早已站立在他的右侧,刚才那致命的一枪被他挡了下来。
芈桓将刀头一摆,震开了长枪,顺势往徐盛腰间挥扫过去,徐盛急后退数步,躲过刀锋,倒提长枪,死死的盯着芈桓。
芈桓亦倒提长刀,目光凌厉的注视着徐盛。
空气似乎已经凝固,四周静的出奇——大战前的静。
芈桓大喝一声,挥刀率先发起了攻击,徐盛亦是一声怒喝,挺枪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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