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笑出声就有点过了,她连忙闭紧嘴,任由秋玄清发挥。
“闻丞相喜不喜欢也没什么要紧,我本也没想讨他喜欢,”
秋玄清给她顺着气,一边还在和絮舞说话,“晓竹轩挺好的,虽说是小了些,但也不缺什么不是?闻府的婢女我都不认识,和她们呆在一处还得端着规矩,那得多难受啊,横竖她们也不会真让咱们干什么重活,没人服侍还能清净些呢。”
絮舞被这番胸无大志的言论生生噎了一下,震惊地盯着秋玄清。
秋玄清无知无觉,反倒安慰起她来:“我们都没事,好着呢,倒是姐姐你,可别再念着以前的苦日子,徒添伤感了。”
“往事不可追,人总要向前看的呀!
咱们这是在人家府里,待人客气些是应当。
反正在这闻府里吃穿不愁,关起门来也无人管束,总归是自在的。
只要躲着些瀛先生,最多也就是被点去宴会上给人添酒布菜,这都是小事,就当做工了。”
“姐姐若在自己院子里待得闷了,就来我们院儿坐坐,我带了好些有趣的游记来,姐姐可同我一起看。”
不知不觉间,陆惟安眼里的笑影消失了,目光沉沉地看着秋玄清。
絮舞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她那副水一般的温柔表情勉强端住了,紧绷的侧颊和轻轻哆嗦的指尖却暴露了她最真实的情绪——
这秋玄清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愤怒和惊疑一起堵在喉头,她一时说不出话,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她又开口:“陆妹妹。”
没再管秋玄清,她看向陆惟安,声音很低,带着极力压抑依然无法完全遮掩的细微颤抖。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陆惟安回给她一个礼数周全的笑,没吱声。
絮舞再也呆不下去了,沉着脸起身告辞。
陆惟安懒得送她,倒是秋玄清要去,被她一把拽住了。
“横波。”
她摇摇头。
秋玄清心里不解,却没当着絮舞的面说什么。
待屋外脚步声消失,她提着裙摆小跑出去关了院门,又把屋门也关好,这才小声问:“阿陆,你刚才拦我干什么?”
“昨日瀛先生也叫了絮舞姐姐上前,肯定也是盯上她了,我得提醒她一声啊。”
她急声道,“瀛先生是不敢把咱们如何,可絮舞姐姐没有靠山,她该怎么办?”
陆惟安略一思忖:“如果我是她,我会去找毓夫人。”
毓夫人有意招揽她,想来是缺人手,不算闻钺这个主人,闻府内院也就她和李瀛两方势力,双方矛盾众目睽睽之下都不加掩饰,不和至此,恐怕容不下人两边不靠。
同李瀛那色胚搅在一起纯属是犯了失心疯,若非不想连累无辜,就闻府这种情况,她应该也会投到毓夫人麾下。
秋玄清早就把陆惟安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一听她有主意拔腿就走:“那我这就去和她说!”
“回来。”
陆惟安薅住她的后脖领子往回一扽,“你闲的吗?”
“她都找上门来坑咱们了,你还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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