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形容憔悴地回到宿舍,江夏和菲儿都愣住了。
菲儿说,“你是从香港回来的?不是从难民窟回来的?”
江夏小声问,“你是不是饿的呀?”
苏墨呆呆坐在凳子上,垂头丧气地说,“我和思宇可能要分手了。”
菲儿和江夏都呆住了。
苏墨边讲边哭,终于把几天的行程都讲完了。
苏墨本以为可以把一切都留在香港,然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妈妈怎么教你的”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你不着急结婚?”
这些话还是如一枚枚看不见的针,造成一点一点小小的痛,然后再汇聚成大大的悲愤的痛。
菲儿说,“就这么几天发生这么多事情?苏墨你可真行。
不过我觉得也没啥好气的,你看看周围的儿媳妇就知道了,基本上一辈子都这么过的——儿子好了就是婆婆自己教育的好,儿子不好了就是媳妇教坏了。
不过——庄思宇——还敢起义?我敬他是条汉子!
以前说他妈宝,都是我狗眼看人低。”
苏墨白她一眼,“再起义也不该赶这个点起啊!
被扣了‘恨嫁’的大帽子,冤得想撞墙。”
菲儿不屑,“你不是态度很明确了吗?要我我也说分手。
她以为是个女人都想嫁给他们家吗?他家有皇位吗?那我们都嫁过去好了——苏墨做皇后啊,就是苏墨那拉氏。
我嘛,我是任妃,不,任贵妃,科尔沁草原第一美人——任多骨碌氏。”
又指着另一个室友的床铺说,“她是丽妃,莫乎珞珈氏。”
轮到江夏,江夏想了半天,说,“我是——夏婕妤,是江东夏侯氏……”
苏墨纵然心情抑郁,还是被她逗笑了,“你怎么只封了个婕妤?还是个汉人?”
“我对你们家思宇没兴趣,品级低一点还不用侍寝,又能做点自己的事情。
汉人的话,逃脱的希望就更大了……”
苏墨大笑,“你这也太入戏了……”
菲儿笑得直不起腰来,“苏墨你知道你最大的敌手是谁吗?就是这个口口声声不喜欢皇上、逃避侍寝、心有所属的汉人女子啊!
……”
苏墨在欢笑中又沁出眼泪来,“还是跟你们在一起最好了。
干嘛要谈恋爱,结婚,见婆婆,进婆家门啊……”
江夏说,“可是我还要生孩子啊……”
苏墨和菲儿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有的时候同样一句话,即使是很正常的一句话,让江夏说出来就格外有喜感,虽然江夏本人并不认为自己有幽默感。
菲儿看苏墨心情好转,又趁机多劝几句,“笑就对啦!
要乐观一点啊。
这才刚开始呢!
要我我就偏嫁过去,就是要抢他的儿子,让他的儿子听我的话。
就算她不让我进门,逼着我分手,我也要把她儿子的心偷走,让他一辈子不能再爱上别人,一辈子如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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