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点头,“如此就好,你也动身吧,赶往郁林郡,那里由你叔父士壹驻守,配上这八牛弩,方可保万无一失。”
说话间,士燮的眼眸眺望着远方,仿佛越过层层山峦,已经能看到了郁林郡战场上的紧张与诡异。
紧张的是陆家军大军压境,就驻扎在边境。
诡异的是,陆逊已经足足十几日没有进军了。
当然,此间的缘由,士燮知道,是因为陆家的真·族长——陆绩!
也是因为那位关四公子献出的这一策。
不得不说,这一策让那陆逊投鼠忌器,十分好用,为交州争取了许多时间哪!
“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去。”
士徽连忙拱手,当即下城…
他亲自护送八牛弩往郁林去了。
士燮一边捋着胡须,一边看着这巨大的八牛弩,总算那忐忑的心能够安然落地。
一个陆绩,一个八牛弩,这算是万无一失了吧?
却在这时,“父亲,父亲…”
是士燮的二儿子士祗匆匆赶来,他迅速的登上台阶,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脸色无比难看。
“何事如此惊慌?”
“陆绩…那陆绩被放跑了!”
士祗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凄惋,眼神彷徨,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
士燮一把年纪,听到这一句,双腿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士祗接着禀报,“是…是父亲聘用的那长史‘程秉’,他说是奉父亲之命提审陆绩,孩儿以为他是当代名儒,断不会骗人,就把人交给了他,可谁曾想…谁曾想…他…他早已投靠东吴,他是东吴的人!”
这…
“咕咚”
一声,士燮猛地咽下一口吐沫,他的双目凝起。
——陆绩是,是他们交州的守护伞哪!
没了,现在陆绩没了。
那…无异于陆逊与陆家军脱离了桎梏。
郁林郡危若累卵——
“程秉程德枢,我待他不薄啊…他…他是郑玄的弟子,是我儒门中人,他为何背弃于我?我…我待他不薄啊!”
士燮年轻时,赴洛阳随颍川人刘陶学习《左氏春秋》,从那时起他便自诩为儒门中人。
而儒门中人,最敬仰的无有例外,是那位网罗众家,通融为一的“经神”
郑玄!
也正是因此,作为郑玄弟子的程秉避祸交州时,士燮对他可谓是委以重任。
一州之长吏…这是心腹、幕僚级的人物啊!
可谁能想到,他…他竟背叛了士燮,将陆绩“偷”
走…
“枉…枉…”
士燮被儿子士祗扶着站起,他怒骂道:“程秉狗贼,枉我如此信任于伱,你竟…竟两面三刀,你枉为经学中人,你不配做经神的弟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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