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的时候,爷爷从楼下走到了弄堂里简单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出门去了,昨天他接下了隔壁村里给一位老人交生的法事,现在到了时候,只见他背上他那个用了几十年的斜挎背包,拿上道袍和阴鬼印,给二叔简单交代了一些灵堂的事后,就出门去了!
出门前我叮嘱爷爷,做完法事之后的鸡就不用拿回来了,就留给主人家吃吧!
我们家从小到大每隔一两天都是各种鸡汤,炒鸡,炸鸡,吃了二十多年都吃腻了!
爷爷白了我一眼,说那是雷家干上了这一行,要是做其他的,现在就没有你们这些后代了,咱家祖先可能早在几十年前就饿死了,现在有鸡汤给你补,怎么,你还嫌烦了!
我说那倒不是,这不是得换换口味嘛!
要不以后你就让别人换成鸭或者其他的,别用鸡就行,实在要用你就留给人吧!
做点法事你都收了别人的钱,再把鸡,粮食都给带走,实在是太不仗义了!
爷爷没搭理我,打开门就出去了!
其实我知道说了也是白说,这做法事的祭祀物,无论主人家有多么穷,哪怕他家明天就要饿死了,他也不会打这鸡的主意,铁定要让法师给带走。
其实干天师这一行还是很有出路的,至少在九二年以后,那时熬一个晚上,我爷爷的话道钱在两百左右,我父亲比较年轻,一个夜晚可能就一百二左右,至于我二叔,就是一个二吊子,平日里只能接一些简单的法事,由于是我爷爷的儿子,磨蹭一下可能也就七八十的样子,至于底下的就更低了!
一个晚上几块的都有。
一个夜晚两三百那是抵得上老板的工资,你想想当时米才八角一斤,一毛钱能买四颗糖。
所以当时我念书时还算是班上的富二代了吧!
爷爷德高望重,一个月接个五六场法事,一千多块钱就到手,整天吃肉都还绰绰有余,这直接导致我雷家个个都有点偏胖。
爷爷走后,我闲来无事,就拉上拐子叔叔和二叔,三个人拿扑克在灵堂面前斗地主,现在想想,当时也的确够傻,在灵堂面前可能一般人都是充满恐惧感,尤其是还在点煤油灯的年代,夜晚烛光一晃,几个人影在屋子里飘来飘去,对面桌子上放着一张黑白老人的照片,身后就是她的棺材,换做是一般人,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
可能我从小就受到家族的影响,对鬼怪这类似的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害怕之心,就算是你立马弄个鬼在我面前,我第一时间做的事就是上前去摸摸鬼的身体构造是怎样的,不过这种想法我从来没在家里说过,要是让二叔听到,以后可能取笑我又会多了一个大脑壳的称号。
打了几盘地主,三人觉得还是无聊,就干脆从跪垫上起来,正当我爬起来的时候,却看见点在棺材底下的七星灯,不知什么时候全部灭完了!
二叔大叫一声不好,连忙冲过去将没有倒进七个灯杯里,又赶紧搓了几条棉花进去,赶紧点燃了七盏油灯。
我心想不就是几盏灯杯灭了,点上不就是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头昏脑涨,手腕上一条红色的筋若隐若现,胸口一阵疼痛。
好在拐子叔叔连忙起身扶住了我,往灵堂上搓了一把香灰用符咒包住扔进我嘴里,叫我赶紧吞下。
我那管得了这么多,一口气将那包有香灰的符咒纸给吞下,不过那东西可真心难吞,到喉咙处卡了一会儿才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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