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忘记了一切，沉迷于这种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共同带来激动和快感，她根本不想停下来，秦南观察着她状态，看她动作越来越缓，便及时收了手，在她踉跄着一拳砸过来时，两只手掌一合夹住她拳头：“别打了，休息吧。”
“我还行。”
叶思北满头大汗，亮着眼看着他，眼里带着渴求。
秦南摇头，他放开手，低着头拆着自己手靶往旁边生了锈铁台阶走：“我不行了，改天吧。”
叶思北有些遗憾，但一停下来，她也察觉疲惫，干脆跟着坐到秦南旁边，仰头看着被灯光照红天空。
夜风吹过来，汗凉在脸上有些冷，秦南拉过她手，替她取了拳击手套，一点一点解开绑着她手白布。
叶思北注视着对面动作细致男人，她看着他浓墨重彩眉眼，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温柔。
她第一次对这个人萌生出了好奇：“你以前晚上到天台来，就是打拳？”
“嗯。”
秦南低着头：“动一动，就不心烦了。”
“当初怎么不把高中读下去？”
“成绩差，我爸走了，想着继续读也是浪费钱，不如早点出来打工。”
“后悔吗？”
“也没什么后悔不后悔，”
秦南将取下来白布放到一边，拉过叶思北手，“现在过得挺好，就行了。”
“也是。”
叶思北笑笑：“那你除了喜欢抽烟喝酒打拳，还喜欢什么啊？”
听到这话，秦南动作一顿，他抬头看向叶思北，目光略显复杂，好久，终于才开口：“看电影，做饭，看武侠小说。”
“你没骗我吧？”
叶思北有些不相信。
秦南凉凉看她一眼，拉过她另一只手，有些粗暴一圈一圈拉扯下白布：“叶思北，你嫁人可真不讲究。
一男高中毕业，什么没有，就喜欢抽烟喝酒打拳，这种人你嫁了图什么？”
“你也不一样吗？”
叶思北收回手，双手环抱住膝盖，侧头看他整理拳套：“我那时候没工作，又内向，长得一般，有个弟弟，彩礼要得还高，你娶我又图什么？”
“你大学生呢。”
“那你一年还赚十几万呢。”
两个人说完，对看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想了一会儿，叶思北轻声开口：“其实我以前，也挺优秀，可惜你没见过。”
秦南扭开水递给她，叶思北喝了一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希望秦南能多知道她好，她轻声说着过去：“我当年我们中学文科状元。”
说着，叶思北突然想起来：“你以前是几中？”
秦南动作顿了顿，他似乎是想起什么，低声回答：“七中。”
“那可惜了，”
叶思北转过头，“我是二中，06级。
要你当初在我们学校，肯定听过我名字，我每次都是年纪前几。”
“挺厉害啊，”
秦南从兜里掏出烟来，靠在身后楼梯上，“你一大学生，怎么不留省会呢？”
叶思北听到这话，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笑了笑：“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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