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景明不知是称赞还是嘲笑一般地说了一句,然后冷漠地观察她的表情。
那张令人目眩的脸依旧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害怕、恐惧、伤心,通通没有,只剩下一片假惺惺又柔和的恐惧。
因为他戳穿过这人的真面目,她在他的面前干脆就不认真装了,完全没有那天苏彬亦面前、那副楚楚可怜,装坐害怕躲在苏彬亦身后的样子。
“你不害怕?”
东景明问。
在偏暗的光线中,他冷漠又英俊的脸不知何时多了一丝晦暗森然的意味,如同昏暗色调的恐怖片开头。
“害怕,我特别害怕,我希望东少不要伤害我。
但是这个取决于你,又不取决于我,我害怕又没有用。”
安莱叹气,她用那种柔和而惶恐的表情开口,故意挑衅,“所以苏彬是苏少的小名吗?听起来真有趣,那的东少的小名是什么——啊,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听权老师说过一次,是‘明明’对不对?”
“闭嘴,不许那么叫。”
两人距离之近,几乎能让东景明一伸手就触碰到对方漂亮的面容,纤细修长脆弱易断的脖颈、和一张口就想让人将她掐死的嘴。
东景明面无表情,即使坐在轮椅上,身高差也能让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意味不明地嘲道,
“别以为这么挑衅我会有效。”
正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外面响起一阵均匀规律的敲门声。
东景明置之不理,将话说完,“今天就是你在这里消失了,信不信都不会有人知道——”
外面的敲门声和门铃,在响过一阵之后停下。
但只稍稍停了一阵,又重新响起。
规律而节奏,坚持不懈,让人烦心。
安莱抬头看向门口。
东景明顿了一下,敲门声迟迟不停,伸手在吧台摸索一会,不知道按了哪个按钮,门铃声停了,他说,“我不是说过了,今天除非我许可,谁也别来找我吗?”
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后,门外响起主管辩解的声音,“不是,东少,不是这个,是……”
主管的声音像被掐断一样突然停止。
随之响起的,是宋朝瑞清冽而冷淡的声音,“是我,开门。”
“有事吗?”
东景明问。
“有事。”
宋朝瑞清冽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会儿,重新响起,“我找你有事。”
“……”
东景明皱眉。
宋朝瑞从来不管闲事,更别说这种与他无关的事。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霍闻西身边一起观看赛车的进度,如果更不感兴趣的话,他压根不会来,应该就应该在学生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突然出现,还准确地找到主管来到这个房间。
其中,一定是有人做了些什么。
东景明低头看了安莱一眼,安莱耸了耸肩,将空荡荡的两手一摊,示意自己什么也没做。
他几乎是立刻锁定了嫌疑人,扯了扯嘴角,眼中更冷。
“跟你无关。”
他伸手按掉了通话。
然而下一秒,门铃和敲门声再次响起,坚持不懈。
东景明的表情渐渐变得不耐,“我不是跟你说了——”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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