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姑娘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病了?”
宋云抒与白文毓交往密切,因此对安国公府也算是熟门熟路了,进了门便直接往白文毓的院子里奔去,见到白文毓的贴身丫鬟小柳,便急急问道。
小柳小跑着跟在这位县主身后,喘着气儿道:“回县主,我们姑娘昨日贪凉吃了杯冷茶,今早一醒来头就昏昏沉沉的,现下还睡着呢。”
“胡闹!”
宋云抒低声呵斥了一句,“你是她贴身的丫鬟,怎么也不拦着些?净由着她来?”
小柳被宋云抒训得不敢说话,只低着头快步跟在宋云抒身后。
白文毓是个很俏皮的姑娘,也很善良,宋云抒与她第一次见面是在宫里的中秋国宴上,那时候宋云抒才六岁。
宋云抒受不了宴会上聒噪的丝竹声,便一个人偷跑出来,碰上了在大殿后一个人在园子里迷路的白文毓,小小的人儿,迷迷糊糊地在园子里兜圈子,宋云抒那时候就觉得这个姑娘傻得可爱,好心地把她带了出来。
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白文毓带着小柳蹲在一个后腿受伤又气息微弱的小狗面前,小心翼翼喂着它喝粥和水。
她看见后,跑回去问她的大哥哥,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愿意去帮助一个脏兮兮没人要的小狗,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怀瑾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书,把小小的宋云抒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这样的姑娘啊,一定是个好姑娘,也是值得我们幼幼结交和学习的姑娘哦,怎么了,幼幼认识了什么朋友,快和哥哥说说。”
因为安国公夫人厌恶猫狗,所以说什么也不准白文毓把小狗养在家里,宋云抒知道后,就将那条小狗抱回了家,白文毓才高兴起来,再后来宋云抒就常请白文毓来将军府,两人也就熟悉起来了。
到了白文毓的院子,宋云抒才放慢了脚步。
进了内室后,宋云抒见室内点着安神香,闻着却觉得有些闷,瞧着室内紧闭的窗户,伸手便倒了杯茶泼灭了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里的香。
“屋子里太闷,就别点香了。”
宋云抒走近床铺,就见白文毓皱着眉,看上去很不舒服,脸颊因室内的闷热而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白文毓似是感觉到动静,缓缓睁开眼:“幼幼?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还不知道你病得这样厉害。”
宋云抒帮她把被角掖好,摸摸她的额头,“虽说入了春,可倒春寒也厉害,你也是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竟还敢吃冷茶?”
白文毓瞥了眼小柳,随即笑道:“我没事的,瞧你担心的,你不是去苏阳侯府赴春宴吗,怎么跑我这来了?”
“明知故问,我还不是担心你,知道你病了就赶紧过来了。”
宋云抒睨她一眼,“再说了,你不在,我呆在那里也是被她们孤立的份,有什么好玩的。”
白文毓笑了出来:“那依你的性子就这么离开了?我可不信吴婳没有找你麻烦。”
宋云抒故作恶狠狠地戳她软乎乎的脸:“瞧你说的,哪次不是她来招惹我?”
宋云抒把春宴上的事同白文毓细细说了,逗得白文毓哧哧直笑:“这吴婳有才不假,可心胸也太狭窄了些,一点没有侯府千金该有的气度。”
她见宋云抒一身红衣,只单单坐在那里,就有种完全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的能力,也难怪吴婳那样嫉妒她了。
白文毓看宋云抒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拉拉她的衣袖:“对了,最近大黄怎么样了?”
大黄是当年被宋云抒抱回家的小狗,现在身体已经渐渐不大好,是以白文毓常常向宋云抒询问大黄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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