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说。
应倪没吭声,蹲着把飞南水的机票退了,等到退票成功的消息弹出后,才抬起头来,“你去给我买包烟。
”
“烟能解决问题?”陈桉问。
应倪昂起脸,眼里满是倔强冷傲的威胁:“你买不买。
”
陈桉很多时候都拿她没办法,看了眼远处,“什么烟?”
应倪说:“粗的,随便什么都行。
”
应倪平时抽细烟,只有刚回国那会抽粗的,劲儿大,接连吸几口大脑就缺氧麻痹放空了,那种什么也想不了的感觉太爽。
后来胃不怎么好,就不敢再抽。
害怕生病了没人照顾她,更没人照顾林蓉苑。
便利店在街的另外一头,不超过一百米的距离,不到两分钟,陈桉就回来了。
他没有把一整盒烟抛给应倪,而是撕开递过去一支。
盖下来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了应倪,有种说不出的强势。
“一支,抽完就回去。
”
“你着急自己先回呗。
”
应倪冷淡地点燃烟徐徐吐出一口,顺着被风吹散的烟雾看去,黑夜加深了人的眸色,让陈桉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平静沉稳,也和一个小时前在浴室压着怒火干她的男人判若俩人。
他当然不着急,他是开大公司的人,一两百万的损失比不上回家睡觉做丶爱重要。
可对她来说,带来的打击仅次于得知父母出车祸。
因为她是一个清高到永远都不想低头的人,五百万里的每一分都是当初忍着憋屈换来的。
即使现在喜欢上了陈桉,也不代表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开口索要。
那样会让她觉得到头来还是得靠别人,一直靠别人,永远一无是处。
抽菸的间隙,她又看了陈桉一眼,他的表情依旧冷静,只是在视线扫到她没穿袜子露出的脚脖子时微微蹙起。
他们担心的不是同一件事。
但应倪也能理解,毕竟人与人之间,很多时候是没法共情的。
她收回目光,沉默地抖了抖菸灰,似被陈桉的冷静传染,一支烟燃烬后,她没想像中的暴躁,甚至抬眼说话时能带着点岁月静好的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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