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白道。
“有个女人,她从前在明府管着账目,二年前犯了事被弄瞎了眼睛与耳朵打发到了季慈院做些端茶送水的事情。
我们可以将她带出来询问个清楚。”
朱樊说着,将胸口中的画像掏了出来递给宋诗白。
画中的女子风霜累累,眼含恐慌,其态已有老者之相。
宋诗白端详了几秒,敏锐的捕捉到了那女子眉眼中的熟悉感,有些迟疑,不由疑惑道:“这女子的眉眼跟大人有几分相像。”
朱樊轻咳一声,摸着鼻子解释道:“此丹青出于本官之手。
本官的老师曾说过,画师笔下的人物总会不自觉的与自己相像些。”
“原来如此。”
宋诗白了然,又道:“我记得一般来说,季慈院能出门的只有采买的那几位,按大人的说法,我看这位阿婆怕是不能出门。”
不知为何,朱樊的表情有些难看。
不过,也只是片刻。
宋诗白将朱樊的情绪尽收眼底,虽有些不解,却觉得在常理之中,便将其放在一边。
道:“我记得大人扮做送菜的车夫进去过季慈院,我可以借此身份,进去找人,问清楚之后便可进行下一步行动。”
“不可,我们必须将人带出。
若因我二人连累于她,你我岂不罪过?”
朱樊厉声道。
宋诗白被吼的怀疑了一下人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然后打草惊蛇?下一步腰斩?”
“我有一个计划。”
朱樊拍了一下宋诗白的肩,身体不自觉的靠近。
宋诗白真诚的看着朱大人那副胸有成竹的摸样,不由微笑道:“大人请讲。”
“计划是这样的。
我扮做送菜的马夫,然后姑娘你藏在菜罐子里。
藏到半夜,然后将人迷晕之后将其带出。
我问出所有,找到名册,然后......”
朱樊双手做了个勒马的动作,激动道:“回京复命。”
这计划跟那玩似的。
宋诗白忍不住身体后仰,扯起嘴角调侃道:“说实话,大人,这人是你相好的吧?”
“本官再认真的阐述自己的计划。”
朱樊冷着脸陈述道。
宋诗白深呼了一口气,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脑海中仔细的对比朱樊行为的前后对比,余光中撇着他脸上那长精妙且毫无任何特色可言的皮囊,思考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情。
咽下杯中的冷茶,认真道:“大人,我们不妨先搞清楚季慈院的布局。”
朱樊鲜少的露出淡淡的微笑,平静道:“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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