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抱着肩,踮着脚,仔细的避免发生一点声响,好像怕惊扰到眼前之人似的。
又探着头,皱着眉,朝着背对他的那位女子越走越近。
离女子三步远不到的距离,谢晏眼神清澈,昔日那些晦暗,阴森,算计尽数退却,胸腔内,情绪翻涌,言语密密麻麻,却止于晦默紧闭的唇角。
他双袖乘风,一如当年见她,少年意气。
谢晏盯着黑衣女子看了好一会儿,见对方毫无反应,便顺着对方的目光瞧着墙壁上的刻字,高声朗读,拍手叫绝道:“雁尽书难寄,愁多梦不成!
好诗!”
动静之大,过往的其他客人纷纷望着这边望。
那黑衣女子脸色冷峻,侧脸低声询问道:“你不觉得丢人吗?”
谢晏摇摇头,笑容灿烂,拢手反问道:“难道,姑娘不觉得这诗做的妙吗?”
“脸皮真厚啊。”
黑衣女人无奈的感慨一句,脸上的笑意实在绷不住了,干脆开怀大笑,远处群山青黛乱颤,可见这黑衣女子见他亦是心情愉悦。
“你怎么在这儿,出来办事?”
谢晏侧身问她。
“非也,非也。
是为逃亲。”
黑衣女子脸色笑意不变,语气也不变。
“逃什么亲?”
谢晏笑意僵硬,大脑宕机好久好久,记忆中好像她并没有什么亲事啊。
“济州士族明家的亲。
我母亲同他母亲曾是故交,在我们未出生时定了个娃娃亲。
本是不作数的,但是百晓堂的建立明家也曾出过力,所以,堂主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我二人成亲,这样便可省去许多事端。
说起来,还是怕我们两家打起来,折了百晓堂的势力。”
黑衣女子冷笑道。
明家大公子喜欢着白衣,她宋诗白好玄衣。
那老不死的家伙戏称什么好一个黑白无常,绝世无双。
真是晦气。
“所以,家里人逼你成亲?”
谢晏问道。
“这倒不是。
商人没什么地位,攀上明家自是不错。
我对婚事的看法一向是各取所需,对感情并不执着。
只是明家过于危险,不是那么容易做买卖的。”
宋诗白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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