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稍稍思量片刻,觉得有理,便同意了,抱拳笑道:“那边多谢钟兄弟了。”
那老仆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便将手中的马绳交给了那位身强体壮的刀客,刀客恭敬的接了下来,在谢晏的意思下,搀扶着老仆进入马车内。
老仆虽然白发苍苍,已然年迈,但身子骨强健,不比年轻人差。
举手投足,自带一股洒脱之气,如同老树盘踞,生命旺盛。
故而,并不需要刀客这般殷勤。
钟适性子憨厚,却有些小机灵,为人一向磊落,见人也从不卑躬屈膝,他今日这般殷勤,怕是驸马给他安排了什么任务。
谢晏,老仆两人目光交汇,前者笑着意味深长,后者则无动于衷。
驸马也是一位有意思的人,他还以为驸马只会赏花吟诗呢。
只是不知驸马要做什么,他是对国师感兴趣呢,还是对那个人感兴趣呢。
之后,钟适便驾着马车载着谢晏以及他那老仆往南行去,马车一侧跟着裴照送来的两位剑客。
南下路遥,路上颠簸,官路也不好走,好在路上风景不错,沿途的村庄风情也不错,也没遇见什么山贼大盗,更没遇见什么江湖纷争。
谢晏心情不错,一路上除了想想到了南下之后要怎么找到国师,还有公主安排的其他任务,便是欣赏风景,从身边那三位扈从身上学点做饭的新做法,而后,便是等荣王的人过来截杀。
如果没猜错的话,荣王应该不会派自己的人动手,而是雇江湖杀手,或者将他推入江湖的纷争中,成为牺牲品。
如此,便可血不染手,也可杀了对敌。
谢晏在路上等了一个月久,都未曾碰见什么杀手,最多看见有村民想要谋财害命,砍杀新妇,以夺取丰厚的嫁妆。
于是,不由落了个行侠仗义的好名声。
当行到山鹤驿时,驿站中人马混杂,谢晏便知,等的人该到了。
谢晏抬脚走进驿站时,小心嘀咕了一句什么。
驿卒没有听清,便恭敬的问道:“客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思念好友。”
谢晏转身笑道。
“原是如此,我这驿站却有不少书生留下思乡、思故人感慨的诗句啊。
客人,您若是有机会,便可在驿馆的墙壁上一看,都写在上面了。
那字亦是风流倜傥,妙不可言啊。”
驿卒伸手指向院中的墙面。
谢晏礼貌的一点头,顺着驿卒指的方向瞟了一眼。
正想说不必了,这等事已不再他的兴趣之内。
可余光内,却看见一位有些熟悉的身形。
于是,便不自觉的向里走去。
那老仆耳朵极尖,自是听到了自家公子的嘀咕,他这是在想宋姑娘呢。
公子赶考之时,便是宋姑娘亲自护送,途中救了好几次公子的性命,公子自是感激,临别时,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送给了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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