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一落,他的娘和大哥用一种“你是魔鬼吗”
的表情看着他。
裴三郎觉得他们那样子,如果他不是亲生的,估计已经被打死了。
镇武侯世子说:“被野兽伤到骨头和腿筋,站不稳,行走无力,唯有卧床了。”
裴三郎:“……”
后院的战奴伤到腿都能拿根木棍当拐杖,他爹怎么就要卧床了。
镇武侯世子这次提前进京,就是想趁着路还没上冻,想把父亲送到京里来请皇家医匠再看看,可他父亲是侯爵,还没到十二月不能提前进京,就得先到太礼府上奏。
镇国夫人嫌走太礼府太慢,第二天大清早,带着裴三郎熬的两罐糖,以及后院新出来的新款式,找皇后去了。
皇后生产虽然顺利,但高龄产子,总是有些伤身子的,身完孩子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气虚乏力没精神,早没了当初带着战奴们上山入林抓战俘奴隶的劲了。
嫡子出生,那在后宫就是靶子,宫妃们恨不得成天搅风搅浪。
好在有个长公主,按住后宫一通猛锤,庶皇子都打废了两个,后宫才终于又安静下来。
不过,长公主的凶悍之名也通过后宫那些妃妾们流到宫外,在那些跟皇室联系紧密的大贵族中流传。
九岁,已经到可以相看对象的年龄,嗯,已经有公府暗示,不敢娶了。
天子和皇后给气得,他们家的长公主,那些公府配得上么?还不敢娶,谁给的脸。
天子暗恨!
他觉得是别人看不起他是庶皇子继位,进而才看不起他的长公主,暗自发誓一定要给长公主找个才情相貌家世品性样样都顶好的夫婿入赘。
谁都别想娶他的长公主。
长公主对婚嫁还很懵懂没什么想法,她每天的时间全让父亲、母亲和弟弟占完了,至于那些见到她就下跪连抬起头都没资格的人家,干嘛要去在意?如果冒犯到她或者惹她不开心,让披甲人按住打死就好了。
宫侍来报,镇国夫人在宫外求见。
皇后让人宣进来,想着长公主可能不开心,就让人去侧殿嫡子宫里把长公主叫来。
长公主正在逗皇嫡子,姐弟俩玩得正开心呢,听到她母后宣召,说:“待会儿再去。”
宫女回:“听说是镇国夫人进宫了。”
长公主把逗孩子的波浪鼓给弟弟自己玩,起身就去了她母后那里。
镇国夫人来了,见到她那作坊又出新款式衣服了,还有一个挎包,挎包上居然挂着一只巴掌大的毛绒绒的狐狸坠饰。
长公主一眼相中,以眼神示意身旁的宫侍呈上来。
镇国夫人又把红糖呈上去,将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熬制的,吃了有什么好处,也是一通介绍。
长公主悄悄地瞄了眼她的父皇,让宫侍呈上来尝了口,嗯,好甜。
她又拿去给父皇尝,这个不会崩掉牙。
她说:“可以让太内司采买。”
天子说:“既是裴三郎熬出来的,让望公找裴三郎采买。”
镇国夫人谢恩,又叩地跪拜,将镇武侯伤到腿想入京求医的事禀报天子和皇后,叩求恩准。
天子问过伤情,得知无忧命之忧,点点头,说:“无性命之忧便好。
准他进京,往后就留在京里养老吧。”
又把镇国夫人的宅子赐下去,让太礼府替他们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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