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裴三郎没官没爵只有一道诏书封赏,大家也毫不奇怪。
他才九岁,没成丁,还是个靠父母带在身边养的孩子,这时候封爵封官怕压了他的福分养不大。
天子把保护他的亲随军由一百人增加为二百人,这是何等的看重,将来前程必不会差。
没领到实权官位的那几个也是跟做梦似的。
他们当初只投了二百、三百、四百两不等的金子,两年时间翻了不止十倍,还得了一个正三品虚职。
公府的嫡次子都荫不到正三品官职。
通常嫡次了荫官最高就是正六品或从五品,有些不成器不招待见的甚至能荫到从七品或八品上。
朝廷官职,每加半级的金子是成倍加的。
正三品的虚职,虽然没有实权,但从四品以上就是高官,一级一个坎,多少人一辈子都升不了半级。
六卿衙门之一的司马府的司马是正二品,跟姜二郎现在是同级。
司马之下是司掌,分别掌铜的、管弓箭的、管兵的、管刀戟等这类物什,属正三品。
再往下,便是由司马府下属的治理各城治安防卫的太卫府、朝廷在各城囤兵的太戍府,太卫、太戍是从三品,这是各封地最高官职。
也就是说,他们离开京城,去到各封地,除了遇到作为一城之主的公侯们,其他人都只有向他们见礼的份。
何等的风光!
他们还没怎么出力,也没担太大风险,上交钱庄的时候,天子、长公主和三公都没稀罕搭理他们,扔在一间屋子里让人好吃好喝地照料着,都去折腾裴三郎、姜二郎和鲁二郎去了。
出宫的时候,裴三郎的嗓子都哑了,人也蔫了,像被掏空了精气神。
姜二郎和鲁二郎则是既兴趣又憔悴,那面色宛若干菜,眼圈一片乌青。
他们估摸着裴三郎歇过气来了,纷纷备上厚礼登门道谢,说裴三郎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亲爹都给不了他们这么多金子和给他们挣这么大的官。
义公不好谢裴三郎,备了厚礼来谢镇国夫人和镇武侯。
他是天子刻诏,确实是近臣,但官拜正五品,要不是有个公爵在身,又能够在天子那说得上话,都不太有人看得上他。
却没想,他的嫡次子竟然落了个正二品的金监府金监,那比之前预想的职位还要高得多。
钱庄收归朝廷后设立成金行司,他儿子原本属意的总管事职位就是现在的金行司司掌,属正三品,不归他儿子管,但归他儿子监管。
他儿子如今的位置比一地公侯都要实惠。
义公激动得拉住镇武侯的手用力地握紧,不断地抖,“你我兄弟,亲如兄弟。”
镇武侯:“……”
裴三郎在自己的院子里见到几个还在兴奋的小伙伴们,依然是咸鱼状。
姜二郎和鲁二郎满身的意气风发。
经营钱庄买卖确实险,简直是脖子在刀刃上滚了一圈,但获利也是巨大的。
只要不扯上谋反等作死的事,至少是三代富贵无忧。
他俩高兴归高兴,却也没被喜悦冲昏头脑,深知位置越高,权位越重,掌管的东西就越不能出差错,不然脑袋也会很悬的。
天子给了他们两个高位,可不仅是让他们监督钱庄,显然是想让他们把钱庄给拉扯起来的。
钱庄里面的那些事,他们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摸熟了,后来听裴三郎向三公讲解的那些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将来金监府还有的是难事要求到裴三郎头上。
虽然裴三郎只有九岁,但那见识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达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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