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山瞄了一眼,问:“那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宁丞摇头:“不记得了,就记得他脸非常白,白得吓人。”
谢秋山站在灯光下,问他:“我白吗?”
“白……”
宁丞愣愣地点头,又说,“但他比你还白,真的特别特别白。”
“人的大脑会对记忆进行加工的。”
谢秋山指了指头顶,“咱学校要是真有鬼,期末复习周学生们的怨气都足够压死他。”
宁丞撇撇嘴:“不信就不信。
其实我也没那么害怕。”
只是回去之后发了场烧而已。
这话他肯定不可能跟谢秋山说的。
两人在校史馆逛了一圈,宁丞嘴上说不怕,全程抓紧了谢秋山的胳膊,谢秋山没有拆穿他,只是转过头去偷笑。
在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谢秋山忽然站定,在宁丞疑惑地目光中回头,缓缓抬起手,挥了挥,说:“下次见。”
宁丞转头,身后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什么。
“谢秋山!
你别吓我啊。”
宁丞死死抓着他的手,尖叫着拖谢秋山下楼梯。
谢秋山快笑晕了,他跟着宁丞一路小跑,在他耳边笑道:“今晚看个恐怖电影吧,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胆子这么小。”
“我胆子不小,我看过恐怖电影的!
但我遇见的那个是真鬼啊!
真鬼!”
“对对对,真鬼。
他可能是从民国穿越而来的,历经百年只为见你一面,见完你就消失了。”
“净在这里放屁。”
“行行行,他没消失行了吧,说不定还跟着你呢。”
“……”
宁丞加快了脚步,一阵风似的从校史馆跑回了礼堂,不管他跑得多快,抓着谢秋山的手却一直没松开,害得谢秋山要跟着他一路狂奔。
“我说,你要是那么害怕干嘛还非得带我去、去校史馆啊。”
谢秋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墙壁说,“我快吐了。”
宁丞:“我想跟你讲讲我大学时候值得纪念的地方。”
谢秋山笑道:“看来你对那男鬼念念不忘啊。”
宁丞脸色煞白:“没有,但那也算我记忆中的景点。”
“你口味还挺独特。”
谢秋山靠在墙上歇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球场去了,图书馆去了,食堂也逛了,你还想带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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