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在我的车上晕倒的,我得对你负责。”
方清漪倒了杯水,试了下水温,发觉太烫,又拿起边上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倒了凉水降温。
等到水温差不多,她才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喝点水润润喉。”
“嗯。”
容屹接了过来。
他半靠在床头,因为高烧,身上都是汗,湿黑额发贴着头皮,衬得底下那双眼更幽暗。
面色不似之前惨白,是他本身的肤色,依然白得近乎病态,像是终年不见光的人。
也许是生病了的缘故,他似乎失去味觉,嘴里喝的水,口腔里感知到了甜味。
“负责,”
容屹细嚼慢咽这词,蓦地,问她,“如果是别人,你也会对他负责吗?”
“会。”
她答得很快。
容屹眼底本就没有光,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嘴角扯起自嘲的笑。
“会给他打个120,但是医药费肯定不出了,又不是我让他生病的。”
方清漪逻辑清晰,她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好了,你既然醒了,那么小容屹,告诉我,我可以睡哪间客房?”
话题转移得飞快。
对容屹而言,却是恰到好处的速度。
因为她已经明确了态度——她只会陪他。
“我带你去。”
容屹掀被下床。
容屹住的平层空间很大,近四百平的江景房。
他睡着时,方清漪参观过,有三个客房,没经过主人允许,她不知道睡在哪一间。
但如果容屹真醒不过来,方清漪打算随便睡一间得了。
她在容屹面前,向来不怎么有礼貌。
礼貌是伪装,她和容屹之间,是无所拘束的关系。
所以,不需要伪装。
她需要拥抱的时候,容屹会给她拥抱,要接吻时便接吻,他唇齿会安抚她动荡不安的身体,低荡过她每一寸肌肤。
亲密的男女关系,是不能讲礼貌的。
“我想舔你,可以吗?”
——所谓的礼貌,令人满怀期待的同时,又让人羞耻。
煞风景的礼貌。
所以容屹也不讲礼貌,他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话,而是直接做。
……
容屹把她带到一间房外:“这里。”
方清漪好奇:“别的房间不能睡吗?”
容屹说:“别的房间有人睡过,就这间没人睡过。”
方清漪漫不经心地调侃:“难不成你家客房不是客人来住的,是某某某的专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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