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香笑道,“你们俩也是傻,哪能把月饼放在窗户边,不是猫就是老鼠,可得拿些耗子药来,当心在你们屋里作窝。”
螺儿口里答应着,挽起头发就要去当差,回身就见妹妹脸色煞白,笑了一声:“你怎么还怕起老鼠来了。”
出门遇上燕草,养了几个月,她回到府里脚伤也好了,脸上也有笑影了,托她道:“姐姐,给我妹妹个差事罢,她手还没养好,给少夫人梳头不成样子。”
燕草想了想:“成啊,那就让她每日进园子摘些花来,先让决明带她去一回,也熟一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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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知道这是优待了妹妹,摘花不算什么正经差事,打定主意给燕草做一幅嵌边的绣花袖套。
这才提壶进卷山堂去,给姑娘洗脸梳头:“今儿……”
一句话没说完,便卡住了。
往日里姑娘在内室梳头换衣,姑爷都会去隔间洗漱换衣,今儿怎么大喇喇坐在罗汉榻上?
阿宝趿着鞋子坐床上下来,先抻腰拉筋,跟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裴观目光一动,停在她寝衣下摆露出的那截纤腰上,又想起昨天夜里。
成亲之后,也有过三日的,后来守孝,他自也持得住。
怎么夏日里都没气燥,这会儿倒燥起来了。
想是那时诸事繁杂,此时闲得狠了,才动这些念头。
阿宝洗漱过后,满身桂花水的香味儿,她问:“怎么今儿不是蔷薇水了?”
“燕草姐姐蒸的桂花露,昨儿说能用了。”
就那么几只小玻璃瓶,姑娘用的花露更纯更香,只一滴就满盆香味。
“车备好了没有?红姨等着我回去拜节呢。”
等再过些日子就跟着秦王的队伍开拔。
“红姨你别慌,每岁秋天边境总有战事,多是北狄为着掠些米粮过冬。”
阿宝看了几个月的邸报,自是知道这些战事的,可她不能明说,先安红姨的心。
眼见得日子安稳些,儿子非要上阵去,她怎么肯点头。
宋祭酒还不肯放人,趁着中秋放假,来找裴观回去当救兵。
裴观这才回神,一句一句答她:“吃水煎包子,是太甜了些,车已经备好了。”
裴观轻吸口气,还是,昨儿夜里更香些。
阿宝倏地回身,手里捏着半边小梳,眉头蹙起:“我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陶英红忍不住淌泪:“我留又不是,不留又不是。”
阿宝才要应声,就见红姨鬓边添了几根银丝,眉心也多添了几道痕迹,阿宝问:“红姨,你怎么瞧着比上回我来要瘦些?”
戥子看她一出房门便松口气,笑问:“姑爷就这么吓人?我看他一点不凶。”
裴观那头,国子监中正有大事,宋祭酒关了几个学生禁闭,两个学生眼看同窗每日挨饿受罚,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陶英红轻叹口气:“还不是你阿兄,他不肯说亲事,非要调回大营去……”
可她总觉着这是哄她的,那可是跟外族打,怎能不凶险。
她们用的添不了那许多名贵的香料,味儿就容易散。
阿宝抚着她的背宽慰她:“阿兄打小就有这个志向,不叫他去,他岂能肯。”
“那是看你,看咱们可不同。”
姑爷性子是好的,可螺儿总有些怵,她说完这句又觉得有歧义,“你是打小跟着姑娘长大的,姑爷自然得高看你一眼。”
螺儿一早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直到替姑娘挽好头发,插上珍珠排簪,这才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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