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正和扈成说着细节,这时唐斌押着祝龙、祝彪一同过来,开口便道:“哥哥,这两个崽子怎生处理?”
祝氏兄弟一见扈家兄妹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与仇人有说有笑,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便听祝龙开口大骂道:“扈成,你这驴曰的贼子,居然首鼠两端,陷我庄子,老爷就是变鬼也不放过你等!”
祝龙怎么骂,没人在意。
这边扈三娘见祝彪虽然一言不发,但也是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一片凄凉,扈成更不准备搭理这对自取其祸的兄弟俩,拉着妹子往外就走。
“扈三娘,你这两面三刀的贱人!
你爷我就是变了厉鬼,也要一世缠着你,叫你永世不得安宁!”
见未过门的娘子和大舅哥如此冷漠,一直沉默的祝彪终于爆发了。
“祝彪,你这厮嘴巴放干净些,是好汉的莫要迁怒于人!
是你自讨其辱,自取灭亡,反而我家妹子不顾家中反对,带着庄客来帮衬与你,她哪一点对不住你了!
啊!”
扈成见妹子委屈至极,仍不住朝这个当初自己看走眼的疯子怒喝道。
“你们扈家对得起我,真是对得起!
把梁山贼寇都引到我庄子里来了,还有甚么比此事更对得起我祝家的!
?”
祝彪狂笑道:“你们兄妹莫要做婊子还立牌坊,老爷就是做了恶鬼,也不放过你全家!”
扈三娘被未过门的夫君嘴中的恶毒言语说得浑身颤抖,扈成望着妹子,痛心疾首道:“这厮失心疯了,从前都是我和爹爹瞎了眼,害了妹子你!
曰后你的姻缘自己做主,我和爹爹绝不再插手!”
说完拉着眼泪横流的扈三娘朝王伦行了一礼,带着庄客往后门而去。
祝彪还要大骂,不防耳边顿时想起两声脆响,叫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原来是唐斌出手赏了祝彪两耳光,此时连他这般慷慨爽朗的汉子已是听不下去了。
这厮看着还像个人,怎么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完全不能听呢?
这两耳光的效果立竿见影,只见祝彪脸上立马红肿了起来,这厮在往地上吐了一口带牙的血水之后,恨恨望了唐斌一眼,却被唐斌一眼瞪回。
祝彪心中终究还是有个怕字,这时低了头,闭了他那张吐不出象牙来的嘴。
“儿啊!”
这时一个老头从前面奔了过来,见了祝彪惨样,心中不禁大悲,直朝王伦哭拜道:
“都是小老儿利欲熏心,瞎了这双眼跟大王作对!
如今也不敢求大王宽恕,这条老命就赔给大王了,只是我这两个孽子还小,恳求大王网开一面,饶恕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罢!”
“早知今曰,何必当初?”
押着祝朝奉过来的郝思文见此一幕,冷哼一声。
这一仗叫他手下损失了百十个弟兄,心情极其低沉,见这老儿还敢求饶,气不打一处来。
“我梁山是惹你了?还是挡了你的路!
叫你这般想尽心思,欲将我等置之死地而后快!
你说,你凭甚么叫我等放过你父子三个?”
唐斌和郝思文最好,见他心中郁郁,自己也不好受,当即喝道。
祝朝奉面色一黯,显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直到他看了看如丧尽犬一般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旋即不管不顾,抛开所有顾虑,放声大喊道:“凭我家教师栾廷玉!”
在场梁山诸将见说都是心中纳闷,栾廷玉自己也是败军之将,他能求哪门子情?轮得到他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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