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颤抖、目光是仰视的。
但从金富轼开始,这种情况已经明显开始转变。
鄙夷的种子不但已经在心里发芽,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极富优越感的去居高临下扫视这些住在帐篷中的胡人,甚至发出类似“自古胡虏无百年运!”
的感慨。
也是,契丹强撑了两百年,也该衰败了!
放心,你的倒下不会毫无意义,吾华夏必然会化腐朽为神奇,在这片土地上重塑辉煌!
“陛下。
高丽使者已经来了五日了,想是晾得他够了,是不是……”
据传天祚帝耶律延禧不是个勤政的皇帝,但在近臣的提醒下,还是从谏如流的接见了高丽使节。
但是一见面,耶律延禧便不高兴的问道:“据传近来高丽国和宋国走得很近,年前还出使宋国并缔结盟约,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宗主国要傲慢起来,小国真是一点颜面也无。
耶律延禧此时完全是质问的口气了,在他心里,辽国就是再落败,那也不能容忍小弟被人撬走。
更何况,这小弟还是自己跑的!
“回陛下,此言不差!”
金富轼不亢不卑道,“正是下官出使的大宋!”
“你!”
耶律延禧被高丽使者一言噎住,气得说不出话来。
陪同耶律延禧一起会见高丽使节的契丹高官萧奉先也像是见了鬼一般望着金富轼,高丽人怎么派了这么个玩意过来?此时不是应该高呼谢罪,委婉陈情吗?你这么强硬,你家国主知道吗?
连萧奉先都愣在当场,没有及时递上台阶与耶律延禧,耶律延禧只好继续发飙:“你去了宋国,又出使我大辽,难道高丽国已经无人了?”
萧奉先终于回过神来,一唱一和道:“陛下,高丽国中还真只怕无人了!
闻此番宋国给高丽派去数百太学生为官,眼下只怕各个都前程似锦了!”
这话在耶律延禧听来犹如火上浇油,一个国家的官场中竟然充斥着别国的官员,他这个宗主国岂不是成了摆设?话说他都没有契丹人去高丽为官。
耶律延禧还没来得及发飙,萧奉先又递上弹药:“他们还背着陛下跟宋国交易粮草和船只,据闻光交易额便有数千万两白银,真是旷古未有之奇闻!”
金富轼闻言,望了站在辽主身边的萧奉先一眼,心道宋国真是不靠谱,这么快便让辽国侦悉风声,但他早有预案,此时十分配合的解释道。
“小国原本是想跟上国采购粮草,但上国东京周边的产粮区已经被女真人给攻占,连燕京析津府的粮草都无法供应,小国又如何敢再给上国添麻烦?”
又揭伤疤。
耶律延禧已经是忍无可忍了,顿时只听他的咆哮声充斥在这座当时最为奢华的帐篷之中:
“宋国的郡主都成了高丽的王后,王俣眼里还有没有朕!
?”
金富轼这回倒是没有说话,看辽主的样子,虽有借机发泄不满的意思。
但绝对是动了真怒,此时说话就是自取其辱,而他亦有杀手锏,可以扭转乾坤,是以并不担心。
果然听那耶律延禧大骂了一通之后,见金富轼低着头不接话,终于忍不住回到正题之上:“朕前番屡次三番,令汝主发兵配合大辽夹击女真,你们次次都没有动作!
既然如此,此番又为何过来请兵?”
“前番小国受叛臣之祸。
赤地千里,实无余力配合大军行动。
如今吾主平定四海,国中一心,故马不停蹄特来请命,愿随大国平定女真祸害!”
一味用强绝非上策,该拍马屁之时还是要拍的,金富轼深谙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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