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狐,默非,南道,白花惊……
迟星垂一转头就看到连乔在莲花灯的每一瓣上都写了人名,莲花灯有十二片花瓣,每一个花瓣都有人。
连乔的手上沾了一点墨水,她擦了一下脸,墨水又糊到脸上,脏得像一只小花猫。
写完后还剩几个花瓣空着,连乔继续往上面补自己的名字。
迟星垂:“你真是一点也不浪费。”
“当然啊,老板说写上就能得到祝福,又没说能写多少个。”
连乔道,“这些都是我心里的人,当然都要写上,花灯是我们花钱买的,要最大化利用。”
连乔写完了,发现还空了一瓣,她望了一眼旁边的人,勉为其难将他也写了上去。
迟星垂望着最后添上的自己的名字,“你心里的人挺多啊,跟像这莲花一样,每个花瓣上都挂着人。”
连乔把花瓣捂住,“别看我的,你没有吗?”
她伸头一看,迟星垂的花灯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写,什么也没化。
哦对,迟星垂是这样的人,从不将期待和愿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不信仰别人,最相信自己。
连乔伸手抓住他的莲花,“你不写就不写,不要浪费了买灯的钱。”
她在迟星垂的花上写了大大的“连”
字,乔字写了一瞥又转笔,最后写成“连翘”
。
迟星垂看着连乔的背影,看她将写有自己大大名字的花灯和写得密密麻麻的花灯同时放进水里,又推一把送走,生出一种荒诞的不真切的感觉来。
一直乏味枯燥的生活,好像也没那么无聊。
再回到街上,整条街的人也散了很多,只余下稀稀疏疏的几人。
连乔仍旧没有等到那个卖狐狸灯的点灯女。
“好奇怪,就算是收摊离开了,东西也要带走吧。”
连乔将狐狸灯取下来看,这狐狸灯做得很精致,狐狸的眼角往上翘,睫毛很长,四肢有力,爪子锋利。
要不把灯带走,把买灯的钱留下来?
连乔又怕有别的人将钱拿走,放心不下,索性和迟星垂坐在这里等。
一直到夜深,街上人空了,也没有再见到那个说话温柔笑起来甜甜的姑娘。
远处的灯也一盏接着一盏熄灭,很快河道两侧的灯也燃尽,小城的灯节已经结束了,偌大的长街只剩下小姑娘这一个摊子还有灯,亮着孤寂的光。
忽然,空气中浮出一股极其淡的怪异的香味,一闪而过。
连乔嗅觉异常灵敏,她发现,这味道和在进山神庙戏楼前的香味很像。
她眯眼,立刻生出戒备之心,紧接着被迟星垂拉住,两个人身形一闪,藏到拱桥的阴影里。
那香味很快就散了,周围除了几个晚归的收摊子回家的人,没有其他任何人。
黑暗中,只有点灯女的花灯亮着几个,但那些花灯的蜡烛燃尽,也一个接着一个熄灭,很快整条街重新陷入深夜,就像夜灯节从来没有开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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