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杨被激怒了,“颜娘,还不快给我张兄敬杯酒?”
连乔举起酒杯,在李怀杨笑眯眯地眼神中,连酒杯带着酒全砸到来人头上,砸了个稀碎。
“不知道我这杯酒烈不烈?”
“洪颜,你真是疯了!”
“我是疯了,我都被你卖到这种地方了,你还指望我有多要面子?”
连乔冷笑一声,“你不会真觉得我会受你威胁吧,你把我哄骗出来,厌了烦了随手就丢掉,现在我换了身份了,你又觉得新鲜了,还有脸拿我的脸面威胁我?”
“有本事你抖回洪家啊,我看到底是我无可奈何被你迫害见不得人,还是你虚假做派狼心狗肺罔顾人伦来得不要脸?”
“李怀杨你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哦不,你读得哪是什么圣贤书做圣贤人,就你这种货色,真是连人都称不上,骂你猪狗都是侮辱了猪狗,说你牲畜都是给你贴光,你李怀杨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是个东西!”
李怀杨说不过她,伸手就要打她,连乔大喝一声,旁边立刻围了四个彪形大汉,将李怀杨死死扣在地上。
李怀杨彻底怒了,破口大骂,“洪颜你个臭婊.子,老子倒了霉才碰上你这么条死鱼,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一样,醉玉馆居然还能买你,这得花多大的本钱去教你风月事啊,哈哈哈哈哈……”
他原本以为能引来洪颜的羞愧不止,哪有女子能忍受这种辱骂,但是对面人出奇地平静,一双眼锁在他身上,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滩水。
李怀杨莫名心惊。
“说完了吗?”
“当然没说完!”
李怀杨“呸”
了一声,“你都不知道被我玩过多少回了,居然还想在这醉玉馆卖个好价钱,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连乔一脚踩在他脸上,旁边有人要上,立刻被管事的人逼回去。
连乔死死地用脚碾李怀杨的嘴,碾得他牙都碎了几颗。
这一脚是替洪颜踩的,到底是不能信男人,前期伪装得多好,现在被戳穿了面目就有多不堪。
李怀杨还要再骂,“也不知道今天红颜娘子这红肚兜还鲜不鲜艳,脱下来值不值两百两?”
“我这衣服值不值两百两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衣服下的破裤子烂了洞也没钱换。”
连乔“对着他的脸又是一脚,啧”
一声,“不过也没关系,你这破玩意儿,也就配烂裤子。”
李怀杨:“你什么意思?”
连乔比了个小小的手势,“李公子,来醉玉馆呢,不仅要有钱,没钱也供姐妹几个消遣么不是,你一没钱,二么……也不行……”
她上下扫视他一眼,“噗嗤”
一笑,大家懂得都懂,李怀杨脸瞬间就绿了,“我没有!”
“别闹事儿了,李公子,没钱又不行的东西,别来这醉玉馆消遣,这不是你这种玩意儿来玩的地儿。”
连乔指了指对面,“对面有座茶楼,比较适合你这种……啥也不行的东西。”
连乔举着扇子“噗嗤”
一笑,李怀杨脸都绿了,旁边人看向他的眼睛也意味深长。
“把他们轰出去。”
在把人丢出去前连乔伸手拦一下,“把他身上值钱的扒下来,他酒钱还没付呢,还想吃白饭,丢不丢人?”
李怀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更是东一片西一片,好不狼狈,之前一起吟诗作对的狐朋狗友们见状做鸟兽散,生怕沾上这个瘟神。
李怀杨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呸呸”
吐了两口土。
一双灰色的旧靴立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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