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狰:“随便你怎么理解。
温馨提示,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可以不要属于鬼主的那半魂魄,只要遵从我的说法去做,我甚至可以不干涉你们的行动。
我只要结果。”
秦以川的外套是深色的,血哪怕浸透了衣服,从外表上也看不出多刺眼,只是因为明显的失血过多,他的脸和嘴角都已经变成了苍白。
秦以川:“要做交易,起码要有诚意。”
秦以川的声音微弱:“将剩下的龙骨交出来,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考虑与你合作。”
云狰:“山主请说。”
秦以川:“黑玉书的碎片在你的手里,把它还给我。”
云狰:“你怎么知道黑玉书在我的手上呢?”
秦以川:“你当真以为我还是远古时期的赢乘吗?这具身体不过是肉体凡胎,全靠黑玉书苟延残喘几百年。
你用法子将我身上的黑玉书封禁,借机偷袭,但凡人是不可能承受得住昆吾刀一击的,我之所以还没有死,不是你手下留情,而是因为我感应到了这个地方藏着的黑玉书的碎片,借此吊命而已。”
云狰稍微皱起眉头:“你当初的兵解是真的?而非瞒天过海的手段?”
秦以川简直要被他这句蠢话气吐血了。
秦以川:“你有本事,能在被九重天劫的雷劈的时候瞒天过海,我三拜九叩认你做师父?”
云狰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信了。
他手中的透明刀刃消散开,太极图中的铁索撤回,困住风吾和荀言的透明笼子消失,荀言扶着秦以川暂且靠在自己肩头,手腕一转,昆吾刀落在他的手中,刀刃微横,斜斜指向云狰。
秦以川握住荀言的手。
秦以川:“他说的没错,在他的地盘,我们的确都不是他的对手。”
云狰笑了笑,手轻轻一挥,几乎成了一地废墟的房子在看不见的力量的作用下,飞快地回复成原本的样子,就连落在地上的木屑都没有落下一颗,全部重新回到它们原本该在的位置。
不过转瞬,这里重新变成窗明几净、古色古香的会客厅。
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太极图重新变回凤凰屏风,李桃夭从屏风之后走进来。
云狰:“替秦先生止血,另外准备三间客房,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会在此暂住。”
李桃夭似乎没有看见盘踞在房间内的烛龙,顺从地点头。
李桃夭:“跟我来。”
风吾巨大的龙身缩小,重新变回一个人类的样子,与荀言一左一右扶住秦以川。
院子里阳光明媚。
分明是个热浪如潮的正午,秦以川却觉得全身都是冷的。
明显的疼直到这个时候才剧烈起来,他硬撑着盯着地上移动的影子,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只是眼前的影子越阔越大,石板的纹理却越来越淡,直到逐渐被黑影逐渐吞噬。
在很长一段时间,又或者是很短一段时间内,秦以川总觉得自己的意识始终落不到实处,既像被裹挟在风里,又像落在海中随水面漂泊,偶尔能察觉出一点疼痛感,但是分不清到底是哪个位置,很难判断自己是已经死了,还是勉强在活着。
只有手中本能地觉得要抓着些很重要的东西,可是他又想不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躺着,一直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意识好像突然就清醒了些,尝试着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片模糊的白。
身边有一张闭着眼睛的侧脸,穿过层层叠叠的记忆,与很久很久之前曾落在他心里的一个人慢慢重叠在一起。
秦以川:“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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